懂,跟著我們多看一看,也許多看幾回,就能看明白了?”
黛玉抿唇笑了笑。
皇后無意問道:“你哥哥在家裡做什麼呢?”黛玉偏頭想了一想:“哥哥今年有些累,這幾天,他說要好好歇歇。這兩天也就是下下棋,陪我們看看書。”皇后嘆了一口氣:“你們在自己家裡倒是輕鬆自在。我有的時候,閒的沒事做,叫人進宮裡來陪我說話,她們打牌換了規矩,都沒提前跟我說聲。”
她說的有意思,幾個人都笑了起來。
黛玉卻在心裡想,她們不會說的,因為身為皇后的那個人,本身就是個規矩。她們依存的,應當是皇權,而不是自己所定的小小的規矩。
宮裡頭宴散得晚,林澈親自在宮外頭門裡候著,接姐姐回家。靖遠侯府的馬車向來低調,裡頭暖和又幹淨。林澈要上馬,黛玉在裡頭喊了一聲:“外頭冷,你進車裡來。”
林澈應了一聲,帶著一陣寒風鑽進了車裡。
這個小夥子,短短的一年長了不少,黛玉伸手扶了扶他的額髮:“離你走越來越近了,到時候,可千萬要小心,我這幾天,都不太敢看那些大雪滿弓刀。你可得時常寫信回來。”
林澈道:“我要是答應了姐姐,卻老沒信回來,你該怨我,又要擔心我。只是在戰場上,我得告訴姐姐句實話,就算我寫了信,往回寄,也不是寫了就行的,只怕要攢一攢,一起發回來。”
“別隻給你哥哥寫。”黛玉叮囑。
其實到時候,說不定要給黛玉寄信,都不是往家裡了。
只是他到底沒說出口。
不知道為什麼,即使姐夫是容嘉這麼個知根知底的,他還是冒出一股子遺憾和失落來。
竟和賈寶玉那個傻小子冒出一樣的想法來,要是姐姐能一輩子在家裡,那該多好。
第158章
林沫舒舒服服地躺著;妙荷在他腳下給他吹果兒皮;水溶坐在他對面;吹了吹手裡的茶盞;笑著問他:“你管皇上要陳也俊做什麼?”
“你忘了;那天皇上考校世家子弟,我就相中他了。”
水溶也想了起來,那天陳也俊也算是一鳴驚人,只是到底比不上容嘉出彩,何況最後還有一出變駙馬的好戲;到倒叫人忘了他了。只是他那天對稅務、收成對答如流;明顯是做過功課的;說林沫相中了他,其實也可以說;他一早就相中了林沫身邊的位子。
“相中”這兩個字,叫水溶不大高興:“哦,是這樣。他不如仲煩霾剩我倒是不太記得他了。”
林沫不動聲色地掀起了眼皮:“他沒有嘉哥兒那麼靈巧,但是穩重踏實,是個能幹事的人。甭管他是不是有心計,那麼多人都知道要做準備,他準備的方向對了,我就用他,有什麼了不得的?”又抬頭看了看水溶,“你的茶不喝?”
“太燙了。”水溶不自覺地皺皺眉頭。
“這麼久了還沒涼,給我看看。”
水溶遞了過來。
林沫卻沒接,自己把頭湊過去輕萘艘豢冢又搖了搖頭:“這還叫燙?”
水溶一驚,差點打翻了茶盞,好在他手夠穩,匆匆忙忙地把杯子往妙荷手裡一塞:“你幹嘛呢!”只覺得從手開始到頭頂上腦仁最深處,都紅得發燙,比那杯子裡的茶水還燙些。他起初那麼說,只是想求得林沫和他同飲一盞茶,算是一丁點不可說道的小心思,只是沒想到林沫來了這一手,剛剛他的下顎甚至觸碰到了自己的手心。
水溶捏緊了自己的左手,不知道該怎麼說。
林沫笑了笑:“你害什麼臊?”
水溶扭過頭去。
林沫是個文人,又一向是京城風雅公子哥兒的代表人物,文采斐然風度翩翩,誰都說他是個清高孤傲的人,水溶也沒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