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卉反應遲緩的說:“什麼?”
任阿姨知道辛卉又記不清了,邊換著臺邊說:“小簡那個朋友,來家裡吃過飯,還幫好多忙那個,記得嗎?”
“嗯,”辛卉盯著螢幕,“小,汪。”
“哎哎,就是這個。”任阿姨指著電視,電視上寧舟坐在廊下和愛妻觀雪,雖然妝畫得人飛眉入鬢帶著邪氣,但是一看就能認出是汪昊延。
辛卉瞧了一會兒,面上沒反應,不過心裡有驚訝有疑惑。
“這個戲最近可火了,我孫子都每天看,拿著玩具劍跟著瞎比劃,吱哇亂叫的。對了,小簡他們是怎麼認識的,同學?”
辛卉還盯著看,她腦子很空,最終搖搖頭:“不,知道。”
汪昊延去餐廳不方便,和簡辛在酒店吃了點東西才出門,兩人開車在蘇州市區隨便逛了逛,消磨了一下午的時間。
等拐到一條輔路上,簡辛說:“去哪兒啊,離我家不遠了。”
汪昊延放慢行駛速度:“就是送你回去。”
“還早呢,”簡辛有點著急,說:“你不是凌晨的飛機麼?我送你去機場以後再回家。”
小區正門就在十米開外,汪昊延靠邊停下:“該還車了。”
“真是的,”簡辛掏出錢包拍儀表盤上,說:“給你錢,續到明天早上。”
汪昊延笑著把錢包塞回他兜裡,再把拉鍊給他拉好,說:“走路都不利索了還想著送我去機場,回去好好休息。”
簡辛不動,也不解安全帶。汪昊延給他解開後摟住他,問:“屁·股還疼不疼?這麼倔。”
“一點兒都不疼,愛信不信。”
“是麼,那咱們在車上再來一次。”汪昊延作勢脫他衣服,實際在撓他癢。
簡辛連躲帶推,咯咯地笑,笑停了斜靠著座椅背:“雖然我內心十分抗拒相親,但我確實去了,沒有理由為自己辯解。我保證以後再也不犯這種錯誤,希望你保持對我的信任和愛意,汪汪汪。”
“乖,”汪昊延盯著他像看不夠,“沒事兒,我不還拍吻戲了麼,扯平了。”
簡辛突然暴怒:“靠!你不是說借位嗎!”
磨嘰到日落才下車,簡辛站在門口看著車屁股消失沒影后往家走。到家後,簡溢秋正在茶几旁剝蒜,老太太在廚房做晚飯。
“兜兜回來啦?給你做汽水肉吃啊。”
簡辛聞言把外套搭在沙發扶手上,捲起袖子就去幫忙,簡溢秋在後面問:“哎?這是你那身衣服麼?”
簡辛腳步一頓,力圖自然地說:“不是,喝啤酒灑身上了,穿的朋友的。”
“噢,我說呢。”簡溢秋沒多想,“問問你奶奶七八瓣兒夠不夠。”
老太太正忙活,簡辛進來幫忙,她怕涼就把一碗肉餡兒給簡辛,讓他加點調料用手抓一抓,簡辛早就餓了,讓幹什麼就幹什麼。
簡溢秋剝完蒜擦手,聽見簡辛手機在響,從衣服裡找出看來電顯示是任阿姨,喊道:“簡辛,手機響了,顯示任阿姨。”
因為每天都要彙報情況,簡辛佔著手回道:“是家裡的阿姨,你幫我接一下吧,沒什麼事兒就掛了。”
“好,”簡溢秋接通,對著話筒:“喂?”
那邊沒及時回應,三五秒後才傳來緩慢的幾個字:“是,媽媽。”
這麼多年沒聯絡過,只在辛卉剛得病時去看過一次,簡溢秋一時梗住無話。辛卉似乎沒聽出來不是簡辛,說:“你那,冷,不冷,家裡,下雨。”
簡溢秋靜靜地聽,怕打斷後辛卉知道是他了影響情緒。辛卉繼續道:“小汪,找到,你,沒有?”
“他,是,明星,啊。”
簡溢秋心頭一跳,他沒聽清是小王還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