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看了一眼,便移開了目光。
被他那股完全不在乎的模樣激怒了,老康頭罵罵咧咧的拉過一條馬鞭,就要揮出,卻被錢鴻寶制止了。
“階下囚而已,不用和他一般見識。”
錢鴻寶笑吟吟的伸手製止了老康頭,走前一步,半蹲下身子,“雲公子,可還習慣?”
雲彧抬眼看了看錢鴻寶,又垂下了眼簾。
“雲公子一向高高在上,看不上我們這些凡夫俗子也是正常,不過此時此景,雲公子若還如以往一般不通庶務,只怕最後吃虧的,還是公子你自己啊。”
錢鴻寶也不以為意,對著美人,他耐心一向很好。
雲彧已經沒有動靜,就連臉上的表情,也沒變一點。
錢鴻寶站起身子來,頗有興趣的看著雲彧,他今天來並沒其他目的,只是忍不住心底的誘惑才過來,此刻雖然被雲彧冷臉對待,但卻越發激發了他心頭的興趣。
越是高貴的花朵,摘到手的那一刻才越值得回味。
“好好對待雲公子,”錢鴻寶目光落在盤子裡的饅頭上,“另外,小心膳食,這些不知來處的東西最好少給犯人,要是有個萬一……”
老康頭背心一涼,忙衝前將那盤饅頭端了起來,滿臉堆笑,“是小人疏忽了,大人提點的是!”
錢鴻寶看著雲彧,意味深長的笑了笑,轉手慢悠悠的走開了。
從頭到尾,雲彧都沒有一絲動靜。
來人不過是蔣平手下的一條狗罷了,又那裡值得他鄭重對待,既然蔣平心意未變,那自己卻和他手下人絆扯,不過是平白跌了身份罷了。
但很快,雲彧就體會到了閻王好見,小鬼難纏的含義。
不知是誤會了什麼,老康頭從這天起,就開始苛待起雲彧的飲食來,不但經常忘記送飯,就連日常放他出來大小解之事,都會疏忽。
雲彧本來也沒什麼胃口,倒也不太在乎膳食,對他平時的奚落,也多半當成沒有聽到,但人總有內急的時候,偏他臉皮又薄,倒很是吃了一點苦頭。
所幸另一個士兵牛子為人倒還和善,見了這樣,不但經常勸著老康頭,還時不時幫助雲彧,還常打來乾淨的水供雲彧食用,讓雲彧心存好感。
他自幼受到的教育,便是要端正自身,雖然條件所迫,但若是能讓自己乾淨一些,內心便要好過許多。
慢慢的,兩人便熟識起來,甚至也能聊上幾句天了。
這日,老康頭照例將雲彧的飯食私下分了,到了深夜,牛子便偷偷來到雲彧的囚車前。
“快吃吧,你一天都沒吃什麼東西,怎麼頂的住。”
將手中藏的幹餅塞到雲彧手裡,牛子一屁股坐在了囚車上。
沒有拒絕牛子的好意,雲彧衝牛子露出了一個笑容。
“多謝了。”
慢慢的將餅掰成小塊,再送到口中,其實這個身子這幾天下來,已經習慣了胃裡空蕩蕩的感覺,吃和不吃,似乎也沒有什麼區別。
“這有什麼,人總是要吃飯的。”牛子白了雲彧一眼,“我還要感謝你前些日子,給我寫了家書呢。”
“不過是小事。”
雲彧輕輕一笑,卻不小心嗆到了,頓時咳嗽了起來,初時只是小小的咳嗽,但到了後來,或許是餅屑進了氣管的原因,竟咳嗽的有些撕心裂肺起來。
“哎呀,你這個人怎麼連個餅也吃不好。”牛子忙不迭的跳下囚車,從一旁取了自己的水囊過來,一把塞到雲彧手裡。
“快喝口水。”
雲彧接過水壺,卻並沒立即就喝,反而不斷的拍著胸膛,牛子頓時急了,“喂,這個時候你還避諱個啥呢,不就喝個水麼,嗆成這樣你不難受?”
也不管雲彧的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