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讓他們進房間。等菲茲威廉上校面帶笑容道明來意,伍德先生恍然,也意識到他在旅館休息室內搭訕一位年輕小姐,與她愉快交談的舉動,確實會令周遭的人們產生嚴重誤會,認為凱瑟琳*班納特是個不正經,從事特殊行業的壞女人。
他也不希望因為這次意外事件,影響到他明天和安德里亞夫人的相認。伍德先生態度誠懇地為自己輕率魯莽的行為真誠道歉,表示他非常願意明天和達西先生他們一行人共進早餐。他著重強調,他當時是被凱瑟琳*班納特獨自坐在窗戶旁美麗憂鬱的神情吸引住了,不願意錯過,才會冒失地向前打攪。
達西先生沉著臉,不說話,一切都交給菲茲威廉上校交際應酬,腦子裡不斷掙扎著,他這次究竟要不要向伊麗莎白求婚?達西先生心中有種不祥的預感,總覺得凱瑟琳與莉迪亞不同,她會是個“大禍害”。一旦他娶了伊麗莎白,作為妻妹的她,更有機會常到彭伯利莊園做客了。
想到此,達西先生的眉頭攏起,他能忍受莉迪亞,那因為她行事雖然膽大妄為,不按常理,但總的來說,都在他能容忍的範圍內。或許由於她是女人的緣故,達西先生才會對莉迪亞隱藏在乖巧外表下的真實本性心生不滿,換做她是男人,他反而會用讚賞的眼光看待她。達西先生討厭她鼓吹的女人當自強論調,堅定地認為,女人只需要當好一個好妻子,照顧好丈夫和孩子,管理好家庭就足夠了。外面的事情,應該由一家之主承擔,女人沒必要花費心思在這些上面。
菲茲威廉上校和伍德先生你來我往地交流半個多小時,看時間不早了,起身告辭,約定明早一同在樓下餐廳共進早餐。達西先生臨走時,不露痕跡地打量一眼伍德先生,從他不論何種姿勢,都始終挺直的腰脊可以看出,伍德先生出身不錯,受過良好的教育。
從祖父輩從蘇格蘭搬到英格蘭來定居的蘇格蘭人嗎?達西先生不禁想起班納特家的女家庭教師,那位安德里亞夫人貌似也是蘇格蘭的人。
“彼得,舅父舅母他們不會允許你娶一個當女家庭教師的寡婦當妻子。”他最終還是說出口。
菲茲威廉上校沉默數秒,嘴角掛著隱約的自嘲,“我即便想娶,她也未必肯嫁。”
達西先生詫異地挑高眉梢,困惑不解,“你是菲茲威廉伯爵的第三子,一名在職軍官。”
“她過世的丈夫是位從男爵,留給她至少年收入在七八千英鎊左右的豐厚遺產。”菲茲威廉上校苦笑,心裡隱約清楚,安德里亞夫人不會瞧上他這個靠家族支援才能在大不列顛軍隊裡獲得上校職位的伯爵幼子。
“她丈夫的遺囑規定,她一旦改嫁就會失去已經繼承的遺產。”他的魅力還沒大到能讓一個從不缺錢花,對喜歡的東西一擲千金也不皺下眉頭的貴夫人,陪他過捉襟見肘的苦日子。
達西先生不贊同地看著快三十還沒找到合適的妻子人選,仍舊在蹉跎的表兄弟彼得*菲茲威廉,抿緊唇線,“那你打算當她的情人?”
菲茲威廉上校眼睛一亮,他怎麼沒想到用這個法子接近她?雖然安德里亞夫人深愛自己的丈夫,對其他男人從來都不假辭色,但如今她丈夫已經死了,又給她留下那樣的遺囑,安德里亞夫人再愛她的丈夫,心也會冷掉大半。
為了繼續過衣食無憂的日子,她也許不會改嫁,可這並不代表她不會養情人,菲茲威廉上校當下決定,死皮賴臉地纏著安德里亞夫人,給她當情人去。
達西先生一看他喜出望外的表情,頓時懊惱不已,“你真的要給她當情人?”
“菲茲,這還是你提醒了我。”菲茲威廉上校平凡的面容,露出高興的笑容,腳步飛快地奔向安德里亞夫人的房間。
達西先生伸出去抓他的手停在半空,臉色變了又變,“彼得,舅舅他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