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讓你輕薄我?!”
“秋氣甚涼,你的衣衫溼了,捂在身上會得風寒。”
蘇晚低頭一看,果然全身溼透,不由更怒:“怎麼會這樣?!”
易輕歌摸摸鼻子,第一次露出尷尬之色:“這個……你中了迷藥,唯有用水……”
蘇晚瞬間明白過來,指著他的鼻子咬牙切齒:“所以你把我丟水裡?!”
“好好好,是我的不是。”易輕歌竟緩了口氣,“如今你打也打了,罵也罵了,好好過去將衣服烘乾,才能去找連城主。”
剛才在氣頭上,一時忘記處境,如今想起,蘇晚只覺得心頭一沉:“……他人呢?”
“我上去時,臺上已無人。”
“他被人劫走了?!”
“以連城主的武功,這倒不會。只怕他們將他引走,還有更大的埋伏。”
“你知道他們是什麼人?”
“若沒猜錯,該是與豐天超一起來的。”
蘇晚猛地睜大眼:“你是說……”
“如今你也該知道,那惜柳是碧落軒的人。”易輕歌輕輕嘆了口氣,“是我思慮不周,原想與你們同行,他們或許回有所顧忌,卻不料他們早已鐵了心要滅連城。”
“那些所謂的名門正派,我早都不抱希望。”蘇晚輕嗤一聲,這才想起道謝,“謝謝你救我。”
“那姑娘一身碧綠實在太明顯,我本已追出去,卻正巧見她扶著個人,回頭一看,原來是你,便順手帶走了。”
“我都沒看出她有問題,你怎麼知道我是被她挾持?”
易輕歌似有些無力地扶額:“花谷主,你可見哪個花魁不是嬌滴滴可人模樣,能像她這樣夾扶著個人還走得這麼快,沒些武功怎辦得到?”
“你這是看不起青樓女子?先前她還舞劍呢,花魁怎麼就不能有武功?”
“姑娘,既然她有武功,為何方才會這麼容易被那大漢捉住?若是故意隱藏武功,便是可疑了。”
蘇晚終於啞然,隔許久才慢慢開口: “但是誰對我們的行蹤這麼瞭解,連我們將往什麼地方都能探知,然後先行埋伏?”
“你懷疑我?”
“恩歸恩,立場對立是無法消弭的。除了你,車隊中還有外人麼?”
易輕歌失笑搖頭:“行走江湖,你這念頭還是趁早丟了罷。”
“你什麼意思?”蘇晚剛平息的怒氣又被挑起。
或許是先入為主的觀念,這隻孔雀怎麼看怎麼不順眼,看著他,輕易就被挑起脾氣。
易輕歌側目看她:“你可聽過‘人心難測’這句話?”
“聽過。”
“記得,要在江湖中生存下去,最要緊的,便是不能輕易相信任何人。”
“你懷疑誰?”
聞言,易輕歌的神情忽然變得鄭重:“那個人,你也認得。”
作者有話要說:酒店真豪華,位置真偏僻。。。
鑑定完畢。
金夫人
蘇晚奇道:“到底是誰?”
“混亂中失蹤的那兩人。”易輕歌沉吟著,用扇柄輕輕敲著手心,“許是一個人被另一個人調開了,或許……兩個都可疑。”
蘇晚斷然搖頭:“我和敘離從小一起長大,他決不可能背叛連城,譚鳳雖然嘴不饒人,但她爹是連城元老,對老城主忠心耿耿。”
“這麼說,還是有可疑之人。”
“誰?”
“譚鳳。”
“為什麼?”
“頭腦簡單之人很容易被人誘導。或許她並非故意背叛,只是在不知情的狀況下洩露了我們的行蹤而已。”
蘇晚默然半晌,四下看看:“這是哪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