牲她們母子,那麼對方的目的很有可能就是破壞宋弈和鄭轅之間的結盟,宋弈聞言回道,“鄭孜勤並未表態!”
那就更加奇怪了,這種藥方拿出來連鄭轅都不會堅持,她們為什麼還要用呢,畢竟有封子寒這樣的神醫在,解毒也不是毫無可能的。
“太奇怪了。”幼清想不通回頭看著宋弈道,“你說……”她忽然想起什麼來,突然停下來看著宋弈,宋弈也似乎想到了什麼抬頭看著幼清,兩人皆是心頭一怔。
宋弈起身和幼清道:“你先歇著,我出去一趟衙門。”
“你帶上方徊和阿古。”幼清不放心,跟著他出來,宋弈頷首,回道,“你自己小心,讓江淮和江泰守著你。”
幼清點了點頭。
雙排巷中,娜薇一個人坐在房中並未點燈,她透過窗戶望著窗外的一輪並不清亮的月牙發呆,陳素蘭的毒確實是她下的,她為的也正是名正言順的入薛府,和薛瀲天長地久,至於毒藥的來歷……
娜薇捂著臉,她迫切的想要見薛瀲,和他解釋清楚,不管她做什麼,都只是想要和他長相廝守,想要留在他身邊。
哪怕為奴為婢她也毫無怨言。
可惜,就算是這些卑微的願望,在她身上也是奢求。若她是中原的女子這些事或許還好辦一些,可惜,她是外邦人,就如老安和阿古一樣,在中原待了那麼多年,卻依舊孑然一身。
外邦人在中原或許能立足,但想要成家立業,卻難如登天!
娜薇低聲哭了起來,她也不是要故意傷害陳素蘭,可是,她除了這個辦法,已經沒有別的選擇了……為了薛瀲,她什麼事都可以做唐朝大宗師。
“聞瑾!”娜薇看著外頭嘆了口氣,“他一定對我很失望吧……”
就在這時,院子裡突然有腳步聲傳來,娜薇心頭一怔騰的一下站起來喝道:“誰?”她開啟房門,提著裙子跑到院子裡,可四周很安靜,連阿古派來監視她的人都不見了蹤影。
“什麼人。”娜薇直覺是她來了,她們認識卻並不熟悉,她說她能幫她,所以她信了她,這才有了給陳素蘭的毒,可是她並沒有告訴她如何解毒,當然她也不曾想過要給陳素蘭解毒……這個心思她沒有告訴薛瀲,也永遠不可能讓薛瀲知道。
但眼下,她不得不要解藥,沒有解藥薛瀲是不會原諒她的。
“給我出來。”娜薇推開了所有的房門,每間房裡都是空蕩蕩的,她焦急的跑去後院,後院的中庭裡,就聽到近處傳來細微的喘息聲以及飛踏而走的腳步聲,娜薇很清楚那是什麼聲音,她端來梯子三兩下爬上屋頂,歪歪斜斜的她站在了屋頂上,眼前是夜色中連綿起伏的城中景緻,燈光點點……而方才的動靜已經消失的毫無痕跡。
娜薇站了一刻,翻身下來,徑直跑到院子門口,門沒有鎖她很輕易的開了門,在夜色裡跑到街上,街道上一個人影都沒有,她提著裙子飛快的朝陳府的方向跑去,不過跑了一刻便有兵馬司的人巡邏而至,娜薇立刻找一處藏身,就在這時忽然有人將她的口鼻捂住,用裡一拖,娜薇連掙扎都沒有,便消失在空無一人的巷子裡。
幼清一夜睡的極淺,第二日又早早醒了,她索性不再睡起身在院子裡吹吹風,封子寒亦是一夜未睡在房裡翻著醫書,捯飭著各式各樣的草藥,幼清在門口站了一刻,讓小廝給封子寒送了早膳便又回了正院。
胡泉又送了一封信進來,幼清接過來看見上頭署名是方明暉,便一個人去書房拆了信,信一開啟便從信中調出一個花邊文案的腰牌,上面寫了個碩大的“令”字,在字的左下角印著“恭”的字樣。
幼清拿著令牌翻來覆去看了一會兒,才拆開方明暉的信。
方明暉信很長,前頭是說他和爾綿娜雲又進了一次關,還回了當初的宅子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