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婢知道了。”謝嬤嬤扶太后起身,輕聲道,“那皇后那邊,怎麼回?”
太后就冷笑了一聲,道:“讓她來給哀家伺疾,哀家病了,她這個兒媳婦可不能一點事兒都不做侯門驕女!”話落,就拆了釵環換了衣裳躺了下來,朝謝嬤嬤擺擺手,“你去忙吧,哀家一個人待會兒。”
謝嬤嬤應是而去。
西苑中,賴恩回頭看了眼被綁著手由人拖著走的陶然之,滿臉的鄙夷,這個人就是個活脫脫的小人,他停下來指著陶然之道:“把他帶回去,先緊著皮肉給老子收拾一頓!”
他的屬下應是,將陶然之像死狗似的拖走了。
賴恩啐了一口,大步朝宮外走去,一路去了三井坊。
陶然之被人押去了錦衣衛,在牢房中方坐穩,嚴志綱便無聲無息的走了進來,陶然之如遇救星一般,道:“承謙,你什麼時候放貧道離開這裡,這鬼地方陰森森的,實在不是人住的地方。”
“彆著急。”嚴志綱笑眯眯的道,“過兩天我便會放出訊息,說你死在獄中,屆時再將你掉包出去,這樣也不會有人生疑問。”
陶然之不確定的道:“可是賴恩已經下令要行刑,這……貧道可受不起錦衣衛的刑具啊!”這也算是威脅了。
嚴志綱彷彿沒聽到陶然之的話,笑著道:“你放心,這事兒我會安排妥當。”說著,指了指後面鋪的很乾淨的床鋪,“幾日沒睡好了吧,先休息一會兒,旁的事有我呢。”話落,朝陶然之笑笑,信步悠然的朝外走,走了幾步又回頭看著陶然之,道,“忘了說,今兒事情辦的不錯!”便出了門。
陶然之見嚴志綱走遠,忍不住呸了一聲,要不是走投無路他才不會做這種事,嚴氏父子,不得好死!
賴恩站在宋府門前的巷子裡,宋府大門緊閉,沒有他想象中的冷冷清清也沒有門庭若市,探望者摩肩接踵的樣子,賴恩笑了笑敲響了宋府的大門。
敲了好一會兒,門才開啟,裡頭探了個十幾歲小廝的臉,悲悲慼慼的看著他。
“我來尋宋九歌,他可在府中。”賴恩站在門口,打量著小廝,小廝聞言擺擺手,道,“我們今兒不見客,不管誰來都不見,大人還是請回吧!”
賴恩一怔,不解的看著小廝。
小廝彷彿怕得罪人似的,又補充解釋了一句:“還請大人見諒,不管是誰遇到這種堵心的事情,心情都不會好的,我們老爺也不例外啊。”說著,搖了搖頭!
賴恩倒是可以理解,只是……
還不等賴恩說話,小廝就啪的一聲關了門,隨即他還聽道了落栓的聲音。
“嘿!”賴恩指了指門,心裡不快可又不好發火,搖著頭道,“這宋九歌難不成還打算在家裡待一輩子不見客不成。”他無奈的看了看緊閉的大門,只得原路返回。
賴恩出了巷子,他方走,行人司的崔大人便和三位同僚一起過來,也是和賴恩一般敲了門等了半天,可門開了他們也沒有進得去,只得在外頭問候了幾聲,悻悻然而去。
一整個中午,宋府的門前是從未有過的熱鬧,走了張三來了李四,但凡對嚴黨不滿的朝中官員,認識的不認識的,都來走了一遭,也不究宋弈是不是願意見他們,但是這個過場和態度必須是要擺一擺的雲舞傾城。
短短半天,宋弈心灰意冷閉門謝客,在家中痛苦流淚的謠言傳的滿天飛。
有人暗自高興,有人惋惜感嘆,有人觀望質疑,有人同情憐憫……朝堂鬧哄哄的都在討論宋弈是否真的陷害嚴安這件事……
第二日一早,朝堂上奏疏果然你來我往,針尖對麥芒的吵的不可開交,陶然之被關在錦衣衛的地牢裡,也不知是審了還是沒審,總之這結果就是遲遲沒有出來……都察院更是炸開了鍋,好像找到事兒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