丸,兩廂輔助大約一刻鐘後他就會醒過來。”又道,“此後仔細休養,大約還能趕上今春會考。”
薛鎮揚眼睛一亮,他對薛靄今年參加會考已經不抱希望,如今聽宋弈這麼一說,無異於是一顆定心丸,當即朝宋弈一揖到底:“大恩不言謝!”
“薛侍郎不必如此。”宋弈淡淡一笑,避開薛鎮揚的禮。
薛老太太由陶媽媽扶著從門口走了進來,封子寒一見到她就跟孩子似的哼了一聲轉了臉去,自顧自的在桌子上斟茶喝茶,薛老太太只當沒看見過去問薛鎮揚:“可是一刻鐘就能醒?”又拂開方氏,“我來瞧瞧。”
方氏退在了一邊,薛老太太握住了薛靄的手:“季行啊,祖母來看你了,你可聽得到祖母說話?”她說著心疼的落了淚,“季行……”
方氏走過去朝宋弈和封神醫福了福,封神醫有了方才的情況立刻一躍而起避在了一邊,宋弈也是側身讓過,方氏紅著眼睛道:“二位對季行如同再造之恩,往後二位若有用得上我們薛府之處只管開口,我們定會赴湯蹈火在所不辭!”
“夫人言重了,我們不過是舉手之勞,慚愧!”宋弈抱拳請方氏坐,交代道,“夫人先尋一些燒酒來,等季行醒來之後便喂他喝三口,等酒過後再入水,水之後再用藥……藥吃三日便會無礙。”
方氏一一記下,點頭道:“謝謝宋大人。”又和陸媽媽道,“快拿著藥方去抓藥,再囑咐人去取點燒酒來東方特種兵。”
陸媽媽喜不自禁點頭應是,飛快的出了門。
大家在房裡屏心靜氣的等了一刻鐘,果然如同宋弈所料,薛靄醒了過來,他目光先是四處一轉彷彿在看自己身在何處,隨後漸漸清明起來視線就落在床前的薛老太太身上,薛瀲在一邊笑著喊道,“大哥,大哥您醒了。”
方氏也忍不住走了過去,薛鎮揚也移到床邊,果然看見薛靄已經睜了眼睛。
方氏閉著眼睛朝著西方,口中默唸不停:“阿彌陀佛,菩薩保佑,信婦一定會履行承諾給您渡金身了還此願!”
薛靄視線在薛老太太臉上微微頓了頓,也不管她握著自己的手喊自己,便找到了方氏,微微抿了抿唇聲音嘶啞的喊了一聲:“母親!”
“我的兒!”等了這麼久終於又聽到薛靄喊她母親,方氏用帕子捂住嘴靠在薛鎮揚手臂上喜極而涕,薛靄又去看薛鎮揚:“父親!”薛鎮揚點著頭說不出話來,叮囑道,“你剛醒不要多說話,仔細休息。”
薛靄沒有說話,視線就落在宋弈面上,微微一笑似乎想要抱拳行禮卻又無禮,只得到面露抱歉:“二位救命之恩,季行此生不忘。”
宋弈微微頷首沒有再強辯。
“宋大人,封神醫。”薛靄咳嗽了兩聲,掙扎著想要坐起來,薛老太太按著他,“你身體還虛的很,快好好歇著,有什麼話以後再說不遲!”
薛靄搖搖頭示意薛瀲把他扶起來,薛瀲就笑著扶著薛靄起來,又在他身後塞了個迎枕,薛靄坐好歇了口氣,和宋弈道:“封神醫一向難尋,今日有緣能得一見也是在下的殊榮,季行還有不情之請……”
封子寒靠在椅子上撐著頭也不看薛靄,甕聲甕氣的問道:“說吧,什麼事。”
眾人都不知道薛靄要說什麼,只得耐心等著他開口,薛靄歇了一刻卻是望著方氏:“娘,表妹的病您和封神醫說吧,他乃高人尋常難得一見,表妹的病無論如何都要求他才是。”
方氏和薛鎮揚在封神醫來之前都記著這件事,只是事到臨頭高興之下就將這事忘了,聞言方氏頓時想了起來。
薛老太太微微一怔,薛靄自醒來說了幾句話,也都是感謝之語,便是喊母親父親也是養育之恩,可是她沒有想到他一開口竟是求人給方幼清治病,她的臉色不由漸漸沉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