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門之後,門內的人愣了。
喻初薇沒想到過來的人會是若白,身上穿著布料這樣少的衣服,她並沒有準備好走到大眾視線裡去。
與此同時,門外的人也愣了。
若白路過中庭大草坪的時候,看到師妹們在跳操,其中並沒有初薇的身影。他清楚她恬淡內斂的性格,知道她並不喜拋頭露面,只是沒想到,初薇會穿著跟那些師妹們一樣的衣服。
印著松柏圖案的紅裝,大氣的紅色襯得她面板雪白,白淨的頸脖,精緻的鎖骨,上衣只落到肋骨處,露出一截白細的腰身,裙子有很多褶,卻也短,纖細筆直的大腿就這樣暴露在空氣中。
美得沒有絲毫煙火氣。
卻又美得充滿煙火氣。
若白心裡生出怪異的感覺,目光不自然地從她窈窕的身段上移開。
“師、師兄。”喻初薇開口叫道,“你有什麼事嗎?”
“師父寄來了東西,這是你和初原的。”若白將手裡的快遞遞了上去。
初薇接過,“肯定又是一些國外的小工藝品。”
“那你忙,我先走了。”
“等一下。”初薇叫住他,轉身在屋裡櫃檯上放下快遞盒後,又從茶几下面的抽屜裡拿出兩個木罐,“這是泡茶喝的花葉,記得乾燥儲存。”
“謝謝。”
“那個,若白師兄……”
“還有事嗎?”
初薇猶豫了一下,只道:“沒事了,你趕緊去訓練吧。”
看著那個挺秀如雪山上的青松般的身影最後消失在她的視線裡,她呼了一口氣,覺得臉頰上燙了起來。
其實,她剛剛是想問,問他覺得這套衣服怎麼樣,或者是,穿在她身上怎麼樣。
但是,為什麼要問他呢?
若白師兄從來不關心大家的穿著打扮。
所以,問他做什麼呢?
總覺得哪裡怪怪的。
初薇關上門,走到全身鏡前照了照,臉上泛著緋紅的暈色,清越動人又帶著一分明豔亮麗。
其實,曉螢的眼光還是很好的。
喻初薇換下拉拉隊服後,坐在沙發上開始拆起禮物來。
“女兒勿念。”
她放下那張滿是花海的明信片,舉起那個只有手掌大小的擺件,金屬網格繞成的女孩正在書桌前低頭讀書。
什麼嘛。
喻初薇嘴角止不住上揚,敢情是專門催她好好唸書的。
她收好明信片,將小小的擺件放到書桌邊上,然後捧著另一個快遞盒出了門。
喻初原住的地方永遠都是這麼幹乾淨淨、不染一絲塵埃。
她有時候想,若白那樣對自己生活一絲不苟、近乎到潔癖的態度,是不是就是影響自於他。
不過是幾秒的出神時間,初原已經拆了快遞。
初薇看著放在兄長掌心的擺件,分外熟悉,只不過女生換成了男生,她拿起裡面的明信片,果不其然,上面寫著“兒子勿念。”
“我比較好奇。”初薇說道,“咱爸寫給若白師兄的,是不是寫著‘徒弟勿念’。”
這些年,父母在國外,陸陸續續都會寄回好些東西,各式各樣,什麼樣的都有,有涉及吃穿用度的,有休閒娛樂的,還有像這次的擺件一樣並沒有什麼用的。
初原輕笑了一下,把東西收好,“爸希望你好好讀書,也希望大家好好讀書。”
初薇靠著椅背,“我有用心,高考肯定會好好考的。”
“你知道分寸就好。”初原溫聲道,然後,貌似無意地隨便起了一個相關的話題,“這次道館挑戰賽怎麼安排?”
“還能怎麼安排,每年都是這樣,陸陸續續要打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