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於爵位,那是早就說好了的,往後就是世子爺的,她的孩子另有他們得前程,沈敬重和她商量過的。
只是如今諸事忙亂,風波不斷,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兒,這些事兒不好聲張,自家事兒自家知也就是了。
沈敬重跟她說了,等到時候誥命下來,也等同於公諸於眾了。
不過,沈蘇梅已經是清楚了,不然不會如此說道。
兩人邊走邊輕聲交談。
沈蘇梅突然一拍腦門,“對了,險些忘了,兄長回來之後,家裡接了好些拜帖,都送到我這兒,嫂子回來了,這可就不干我的事兒了,一會兒你抽空看看,瞧著是個怎麼個章程?”
沈家眼瞧著又要起來,更甚於當初,外頭人眼明心亮,更有眼疾手快的,不落人後,外頭男人自有沈敬重應付,可後宅太太們的拜帖,卻是都送到沈蘇梅那裡。
畢竟,在外人看來,沈家如今是沒有正經女主人的,便是知曉沈敬重身邊兒有個同甘共苦的妾氏,育有兩子,可看在那些個正房太太眼裡,妾就是妾,若是跟個妾室相交,難免落了下成,自降了身份。
如此思量之下,沈家嫡出的姑奶奶,沈敬重嫡親的妹子,便成了炙手可熱的人物。
更有那些個心思活泛兒的人家,眼瞅著沈家正房太太的位置,眼熱心動,尋到沈蘇梅那裡試探打聽,不在少數。
沈蘇梅此時提及,未嘗沒有提醒沉香的意思。
沉香渾然未覺,聽過之後,垂頭想了想,便笑道:“等你哥回來,我問問他吧。“
外頭的事兒,她一向不多問,至於哪家親近,哪家遠著,還不是看外頭男人的立場。
“也好。你們看著辦就是。“
沈蘇梅跟甩了個包袱似的,呼了口氣,撇嘴道:“我如今身子重,可是受不得類,她們送到我那兒的,我都藉著懷著身子推了去,眼下我可是不愛那些個費心巴腦的活兒,你們該忙的忙你們的去。”
她年紀也不小了,三年才懷了一胎,可是金貴的很,若是為那些個不相干的人和事兒,累了自個兒身子,本末倒置,累了自個兒身子,她才傻了呢!
說話間,到了正院兒裡頭,沉香左右看了看,拉著沈蘇梅不放,感慨的道:“多謝姑奶奶費心了,若不是咱們自己家裡,還真以為一直有人住著呢!我這兒可是多謝姑奶奶啦。”
沈蘇梅傲嬌一抬頭,“別隻嘴上好聽啊,嫂子,你若是真謝我,我這兒還真有樁事兒要嫂子幫襯,嫂子幫是不幫?”
沉香暗暗愣了下,面上絲毫不顯,想著沈蘇梅怕是真遇見什麼難事兒了吧,當下急忙道:“這是什麼話?咱們還用什麼幫不幫的話?忒外道了,你的事兒我再沒有袖手旁觀的道理,只要姑奶奶別嫌我多事兒,我這兒只有當仁不讓的理兒。”
沈蘇梅眉開眼笑,一拍手,喜道:
“嫂子這話我可是記住了,再不能反悔的。”
接著,細說情由,“也不是旁的,就是我家那閨女兒,如今年紀也不小了,該是說親時候,前兩年倒是有人提親,可那人家……哎,不說也罷,如今,這不是嫂子回來了麼?嫂子可別躲懶,可得替我撐腰,給我閨女兒說個好人家。”
繼母難做,給前頭閨女兒說親,更是不容易,若是說的人家不好,閨女兒過的不如意,妹夫和姑奶那可是該有心結了,這確是一樁難事。再者,雖姑奶奶沒有明說,可她也知道,於家的嫡女不好說人家,未嘗不是因著有個姓沈的當家太太的緣故,於此,她確是不該不顧。
沉香眉頭蹙了一瞬,斟酌著笑道:
“姑奶奶想找個什麼樣兒的人家?”總得有個仔細的章程,她尋起來也有個參照不是!
沈蘇梅毫不猶豫,笑著漫不經心道:“哎,也沒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