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哥哥的百日祭,為娘需為他主持祔祭,把你哥哥的神主放到宗廟,以後便同祖先一同受祭。你則需跑一趟,到城外普佛寺為你哥哥捐一盞長明燈。”
封慶昱點頭應下,見到方夫人神色中透著疲憊,不由道:“娘,這些日子您受累了,今後有什麼事吩咐我去做便是,莫要再操勞了,若是把您病倒了我可怎麼辦。”
方夫人嘴角勾起一抹笑,摸著他的頭,欣慰道:“我兒長大了,也知道心疼為娘了。”
封慶昱笑道:“娘,今後就由兒子來照顧您。”
方夫人一臉欣慰,這些日壓抑和愁苦的心情也得緩解不少。
“娘,你也覺得這事與戚姨娘有關嗎?”封慶昱想了想,終是問道。
方夫人的笑容立刻僵硬在臉上,眼中盡是冷意,“如何不是她,如今我雖苦無證據,但是我絕對不會讓這個賤人好活、。不要以為躲進宗廟就無事了,這筆賬我會一一算清。昱兒,你為何突然問起這個?可是有人在你耳邊說了些什麼?你不用煩惱這些,有娘在,一定會查清楚的。”
封慶昱搖了搖頭道:“我只是覺得此事有些蹊蹺罷了,娘您還需仔細查著,莫要著了別人的道才好。”
方夫人冷笑,“放心,我早有打算。”
封慶昱點點頭,“對了娘,我想跟你打聽一件事。”
方夫人怔了怔,見他這般嚴肅不解道:“何事?”
封慶昱猶豫了一番才道:“哥哥可與您院中哪個丫頭親近些?”
方夫人凝眉,“你為何問起這些?”
“哥哥走的那天,曾經說過他喜歡上了一個丫頭,雖未曾說明白是誰,但是我話裡話外都暗示著應是母親您院裡的,明日百日祭,我想讓這個丫頭去伺候哥哥。”封慶昱說一半留一半,之前讓抱琴去查,可並未曾查出誰與國公爺或封慶昌曖昧,而封慶昌院裡的人都已經被母親處理掉,便乾脆問問母親。
方夫人想了想,她院裡的人管教得極為嚴格,有什麼風吹草動都逃不過她的眼睛,“好似沒有哪個丫頭特別些,此事你可確定?”
封慶昱肯定的點頭,方夫人有些怒了起來,這麼大的事她竟然一點未曾發覺,如今她竟是連榮華院也管不住了嗎。便是有些怒道:“你放心我定會找出這個丫頭來,不會讓你哥哥孤零零一個人的。”
封慶昱連忙道:“母親若是尋到莫要急著處理,我還有些話想問她。”
方夫人好奇,“有何話要問?”
封慶昱含含糊糊道:“總之你到時候莫急就是。”
方夫人不知他搞什麼名堂,卻答應了下來。
第二日一大早,封慶昱便是帶著一群人洋洋灑灑的去那普佛寺,夏青曼和沛春也緊跟左右。
夏青曼對於外出有極大恐懼感,若真有人加害,隨便冒充個劫匪就能把他們給咔嚓了。尤其普佛寺又在城外,還在山頂上,可下手的機會實在是太多了。
結果一看隨性人,夏青曼放心了,有十幾個護衛緊隨著,保護得嚴嚴實實的,這樣還出事那真的就是命了。
夏青曼和封慶昱以及沛春一同坐在馬車裡伺候,馬車裡十分寬敞,三個人一點不嫌擠,封慶昱還悠哉的在車上品茶看書。
若非此行目的有些悲慼,否則還真挺像去郊遊的,茶水點心無一不全。
馬車不快不慢的行走著,車窗是竹簾子,又因封慶昱乃男子,因此並不用避嫌,便是把簾子掀了起來,夏青曼能清晰的看到窗外風景。
從繁華的京城漸漸到城外僻靜叢林,如今正好行那環山路。
“這座山還挺高的,想不到開闢了這麼寬的路,想必費了不少功夫吧。”夏青曼坐了許久馬車從開始的新鮮到現在的不耐煩,不由找話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