單秋潛著急的忍痛站起向單言所在的方向走去。
‘砰’的一聲,夜玫瑰對著他的另一邊膝蓋開了一槍。
單秋潛猛地跪在地上,身上的襯衫已經汗溼,緊貼在身上。
單言著急的扭動著身子掙扎,嘴裡哭罵道“你瘋啦?神經病,瘋女人,不吃藥出什麼門。。。嗚嗚。。。”小叔叔現在一定很痛,這個女人肯定是心理有病。
單秋潛的雙腳用不上力,只能奮力的向單言爬去,身後拖出一條觸目驚心的血路。
“嗚嗚嗚。。。小叔叔,你不要亂動了,不要亂動了。”單言擔心那個瘋女人又要對他開槍。
夜玫瑰冷笑,看著那個強大組織的領頭人狼狽不堪的一點點向她們靠近。
終於,單秋潛爬到單言面前,觸到她的腳後,雙手奮力的撐起身子抱住她。他努力的勾起嘴角給她一個安撫的微笑,聲音沙啞“沒事了,沒事了。”
單言搖搖頭,眼淚像壞掉的水龍頭似的一直刷刷的流下來。
夜玫瑰從來都不是一個會心軟的女人,從小在組織受到的訓練讓她變得冷漠無情,她是個連血液都冰冷的女人。他們現在這樣在她看來並不解恨,她說過,她要單秋潛的命。
不過,她不會直接殺他,而是一槍一槍的打在他的身上,讓他慢慢享受那些痛。她還要讓他最愛的女人看著他慢慢的受盡折磨而死。
槍聲一陣一陣的響起,單言的雙眼也變得空洞,眼淚似乎已經流乾了,再也流不出來。
單秋潛原本抱著她的手再也無法支撐,身子滑落到地上“小言,小叔叔。。。愛你。”這是他閉眼之前說的最後一句話。
身上的槍眼觸目驚心,白色的襯衫早已看不出以往的模樣,單秋潛倒在血泊中再也無法醒來。
單言張著嘴呆呆的坐在,雙眼已經沒有了焦距,甚至失去了明亮的光澤。她的小叔叔怎麼會死?不會的,她一定是在做夢,快點醒來,快點醒來。。。。。。
站在夜玫瑰身旁的黑衣人問道“玫瑰小姐,剩下的這個女人該怎麼解決?”
“聽說你們爺的實驗室正在研究新型藥?”
“您是想。。。”
“應該很缺小白鼠吧?她就送給你們了,慢慢玩。”夜玫瑰嫌惡的看了單言最後一眼,邁開腳步離開倉庫,她該回去看看子聖了。
單言被關在實驗室裡的禁閉室時仍然保持著呆滯的狀態,腦海裡是單秋潛與她相處的一幕幕。
。。。。。。
‘你想去哪兒?’
‘你帶我去哪兒,我就去哪兒。’
‘記住你剛才說的話。’
。。。。。。
小叔叔,你去哪兒了?怎麼沒帶上小言?小言害怕,害怕。。。。。。
單言拿額頭撞著玻璃牆,一直撞,一直撞,想用頭上的痛蓋過心裡的痛,可怎麼都沒用,於是越撞越大力。。。。。。
“教授,那個女人瘋了。”
“給她打一針鎮定劑。”
身穿白色防護服的男人開門進來,抓起單言的手臂紮了一針。
。。。。。。
舒渝不記得自己在這裡站了多久,玻璃牆另一邊的女人蜷著身子縮在角落,她的眼珠明明還好好的鑲在眼眶裡,卻給人一種空洞洞的感覺,蒼白的臉色配著額頭上已經乾涸的血,猶如一個被丟棄的布娃娃。
他在想象,想象她笑起來的樣子,一定是眼睛彎彎充滿活力的。可是回到眼前,她仍然一動不動,沒有笑,沒有眼睛彎彎,沒有充滿活力。不知怎麼的,舒渝心中有些不愉快起來。
他的眼神淡然,嘴角勾勒出一絲讓人膽寒的笑意,聲音沒有絲毫的情緒起伏“她怎麼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