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在那個時候應該也是件有五六百年曆史的古玩了,能買得起它的人,家境應該不錯。
為了躲避兵禍或者其他的原因,茶壺當時的主人聯合其他十幾家人,將大批的財寶埋在一個叫關山的地方,而藏寶圖,就在這幅畫命紙裡面!
許慕腦子飛快轉動,理清思路,雙眼炯炯放光的盯住茶几上的海屋添籌圖。
這是張真的藏寶圖!!!
剛才書畫店的老闆也說,這幅畫的命紙有點問題,難到他也看出來了,所以才讓鐵灰色頭髮的傢伙出價?
“小慕,你餓了?”感覺到許慕火辣辣的目光,王樂天以為許慕看的是茶几邊上的點心碟,體貼的把兩碟點心往他那邊推了推。
“你餓了?要不要幫你去外面拿點別的?”許慕正滿頭黑線的搖頭,原本在注意茶壺的馮沅聞言也轉過頭,關切的問他。
許慕:………………
我在你們眼裡就這麼像個吃貨麼?
他們討論餓不餓這個問題的時候,茶壺怪最終以九十萬的價格被一位穿著綠絲絨長裙的貴婦收入囊中。
沒過多久,便輪到王樂天真正看中的折枝梅花洗,說來也巧,那件折枝梅花洗,正是馮沅之前提到的哥窯的精品。
螢幕上打出的梅花折枝洗器形圓潤,釉面呈龜子紋,內底呈鐵線紋隱現的似魚子紋,十分漂亮,聚沫攢珠,堪稱完美。瓷器表面的梅花紋飾呈黑藍色,寥寥數筆,生動傳神,勾畫在瓷器上帶出浮雕般的視覺效果。
這次王大少倒是沒有拖泥帶水,以三百二十萬的價格將東西順利拍下。
達成目標的四人離開拍賣廳去遊艇的甲板上欣賞夜景,不急著離開的客人,可以在遊艇玩一夜,明天早晨七點隨船返航。
夜色深沉如墨,海風輕拂,空氣裡帶著淡淡的海腥味,遠處燈火綿延起伏,綴在海岸線上,萬物安靜美好。海水像是能沖刷人心似的,將所有夏日的燥鬱洗滌一空,讓人緊繃的神經柔軟的舒展開來,異常舒暢。
許慕把扶著白色扶欄眺望遠處的燈火,想來想去,還是忍不住跟馮沅說了,“哥,那幅海屋添籌圖的命紙裡,好像有什麼東西。”
“東西?”兩人靠得極近,馮沅側過頭的時候,唇邊的氣息幾乎撲到許慕的耳朵上。
快遞小哥的半邊臉頰都像被篝火烤過,熱乎乎的,“嗯,預展的時候,我聽別人說的,但他們也不太確定。”
“什麼不太確定?”王樂天正好端著酒杯走過來,他身後,自然跟著宋家大少。
許慕便把剛才的話重複了一遍。
“這個簡單,正好剛才這傢伙也挑三揀四的說要重新裝裱下,到時仔細看看就是了。”王樂天不甚在意的說。
“到時候要是發現什麼藏寶圖之類的,記得分小慕一半。”馮沅挑挑眉毛,開玩笑的道。
許慕:………………
王樂天豪爽的擺擺手,“沒問題,一半給小慕,另一半給宋知命,我只要這幅畫做搭頭就可以。”
許慕眨巴眨巴眼睛,這本來就是人家買的吧?
四人又去玩了會兒梭哈,看了會兒表演,便準備各自回房休息,許慕依舊和馮沅一個房間。
剛走下舷梯,一隻眼熟的棕紅色小狗便從許慕腳底下竄了過去。
許慕:………………
你該不會是來偷茶壺的吧?
馮沅洗澡的時候,有人敲他們的房門,許慕開啟門,小狗興沖沖的叼著卷粉紅色的人民幣放在他門口,【賣茶壺的錢都在這裡了,你可以把血給我了麼?】
許慕看看那幾張帶著口水的百元大鈔,他敢打賭,這裡絕不超過五百塊錢!
茶壺明明賣了九十萬!賣茶壺的錢都在這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