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死小孩?”顏澤想也沒想,便從他薄薄的唇瓣吐出兩字:“弱智!”
弱智?!江鳴的臉有些掛不住,流水哪裡弱智了?她鬼精靈一個!
“不!是可愛!”死小孩?敢情他剛才聽到的那聲死小孩就是對他女兒的稱呼?江鳴有些不悅,自己辛苦十幾年才將她拉拔大的,竟然只得到刑天的兩字:“弱智!”
“你不覺得流水她靜如處子,動如脫兔,容貌甜美,流水並不是什麼大家閨秀,但是在這城邊,從流水未過十四就開始有媒婆來提親了。”江鳴硬是在他面前說說江流水的好話,希望更改變他對流水的印象。
靜如處子,動如脫兔?
顏澤感到好笑,“那死小孩該是靜如呆子,動如瘋子吧!”
靜如處子,動如脫兔!這該是形容他的晨曦。
她安靜的時候很乖巧,那模樣讓他想去憐惜,活潑的時候,就像精靈,特別是她笑的時候,燦爛的,如同她的名字,晨曦。
燦爛而不刺眼。
靜如呆子,動如瘋子!
江鳴驚呆,而且無語。他的女兒啊……怎一個慘字了得!
對於江鳴,顏澤不打算再搭理他,緩緩地躺下,他的目光投向窗外,那裡一片湛藍。
從對方的臉色來看,他更確定了他對流水的無意,既然如此他就該早早為流水斷了這段感情。
江鳴輕輕嘆了聲,帶著委屈看了眼躺在床上的他,無聲地離去。
山上寒風呼嘯。
江流水穿著厚厚的棉衣帶著頂自己裁縫的粉色帽子,清亮的眼在地上搜尋著,已經一個早上了,還是沒有找著刑天哥哥的玉佩,別說玉佩了,連塊破銅爛鐵都沒找著呢!
儘管如此,但江流水依然不死心,直到夕陽西下才肯離開。
昏昏沉沉地睡著,直到傍晚顏澤才醒來,覺得全身上下痠疼難受,長這麼大了他哪裡受過這樣的罪,北泠雲翌,最好別讓他給遇見了,否則他定將那皇子扁得連他祖宗都認不出來!
慢慢地坐起身,他按著痠疼的肩,想起以前在宮裡有多少人等著給他捶背呢,而如今,那群該死的宮女太監都滾到哪裡去了!
他想下地走走,無奈腿上骨折的地方不容許他如此,稍微一碰地面,就是一股鑽心的疼。腿傷恐怕需要一段時間才能好吧。
三百六十六、顏澤篇:(6)不懂憐香惜玉
江流水煎好了藥,見江鳴不在,她端著藥偷偷地進了顏澤的房裡。“刑天哥哥喝藥了!怎麼了,哪裡不舒服?”江流水看到他皺緊的眉頭,神情有些痛苦,忙將碗擱桌子上,忙走到他身邊關心地問。
“誰讓你進來的”顏澤不領情,冷冰冰地對她叱喝。
這麼兇!江流水有些委屈:“人家還不是看你很不舒服的樣子嘛,這是關心你咧!”好心被當驢肝肺。
顏澤不再理他,輕按著自己痠疼的腿,試圖想要減輕好些天沒運動和這張破床帶給他的痠疼。
江流水轉動著晶亮的眸子,有些明白,刑天哥哥這麼多天沒有下地走動,都躺在床上,難免覺得全身不舒服吧!她蹲下身,坐在床邊,笑意盈盈地開口:“刑天哥哥我知道你躺久了會不舒服,我給你捶背怎麼樣?”一想到會和他身體觸碰,江流水羞紅了俏麗的小臉,小心臟似揣了只兔子,跳得真大聲。
至少顏澤聽到了。
他冷著臉看著對方如傻子般的表情,他發誓她要敢對他做出什麼事,他會一掌劈飛了她!
捶背?那該是光明正大地想要佔他便宜吧!
天啊!這死小孩的心跳聲能不能別那麼大聲,都能掀開這破屋頂了。
“你!滾!”顏澤有些防備地看著越靠越近的她。
“刑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