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了。”
“神君說笑了。”
“本君今天來,可不是和你貧嘴來了。”
南風不屑,說怎麼,又是來要心鎖?
崇燚看他,又是那種似笑非笑的眼神,柔情似水。
他說,我是想你了。
“哈?”這回南風真的呆住了。
這玩笑我已經開過很多次了,神君大人您說出來可一點都不好笑了。
崇燚眼眸半闔,他嘴角微笑,說本君還沒有無聊到那種地步。
“我去過天涯海角了。”
他話一至此,南風也知道了他的意思,正想著怎麼將心鎖的事情糊弄過去,就聽崇燚說,我幫你。
誒?
“我幫你。”他聲音不大,又重複一遍,“我幫你還你弟弟一顆心。”
“神君大人,就算是謊話,也得讓人信服。”
“本君沒說謊。”
“那神君為何要幫我?”
“本君喜歡。”
“喜歡?”南風話中帶刺,說神君是喜歡什麼?
是喜歡管閒事還是喜歡看笑話?
崇燚忽忽不樂,眉心都要皺一塊去了。他看向南風,想要說什麼,開了口,卻又什麼都說不出,只得悽慘一笑。
唉,我果然,還不夠資格。
他突然話鋒一轉,說之前你折的幾枝桃花,我已經種在了天外天,只是人間事物,不知能不能活。
南風也驀地看了他許久,清冷習慣的眼角帶上些不知名的感情。他轉過頭不看崇燚,只是冷冷說道,那玩意沒什麼討人歡心的,神君大人留著作甚。
“不討別人歡心,但是討本君歡心。”崇燚起身,說本君走了,你也早些休息。
他走出去幾步,又停了下來,轉身和南風說,人間往事,眾多煩惱,本君知你放不下,我說過,我不會強迫你。
還有,我說幫你,是真心。
南風不看他。
他無奈搖頭,拂手滅了燈。只聽“吱呀”一聲,他人已離去。
屋子裡靜悄悄的。過了一會,傳來聲音——南風端起崇燚給他倒的那杯水,思索了片刻,又把被子放下。
他不禁苦笑——南風啊南風,你生而為人,人家說你有心卻不懂情愛;死而為鬼,人家問你何時能真心待人。
我已無心,又何來真心?
可是……
可是那日百花夜遊,他手執花燈,替我猜謎;洞房花燭,他掀起蓋頭,與我柔情;河邊小歇,他肺腑之言,教我了清……崇燚啊崇燚,你真是精明,一舉一動,一言一行,都能扣住我的思緒。
如你所說,我幻鬼早已沒什麼可折煞的了,你何必讓我欠你?
我沒得還,也還不起。
窗外有碎碎點點的聲音,是落了雨。窗戶開著,潲進來的雨打溼了桌子上的幾本書,但是南風沒有管它們。
這一夜,他只是坐著,不知在想什麼。
一年四季,交替變換,對人來說漫長,對鬼魅來說,卻是一晃的事情。
南風再次來到翠竹居的時候已是冬天。雪落了滿地,翠竹居的池面上結了一層冰,乾淨透明,能看見水裡的金紅鯉魚。
南風笑道,你這鬼醫,什麼時候養起來人間的活物了?
望舒瞥了他一樣,說還不是你那位赤焰神君毀了我一池子魚靈!
“哦?”還未等南風細問,就聽得後面一聲大喊。
“望舒!你在這裡啊!!!”
眼前的來人是一男子,明眸皓齒,面板白皙,身形修長,是個俊美男兒。他來了也不顧及南風在場,二話不說就往望舒身上撲。望舒皺眉,大聲呵斥,讓他規矩點。男子一臉委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