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宮待下來罷。”
嶽清雲運掌如風,直向洪綃頭頂。洪綃雙腳猛蹬在地,往後急退,她的身子不及站起,仍維持半蹲的高度,雙腳斜斜地繃直在身前,退後之際,竟無半分阻塞。嶽清雲的掌心幾乎貼著洪綃面門,卻始終未能追上,被洪綃一個提縱,躲閃開去。
洪綃站直身子,在嶽清雲三步開外站定。
嶽清雲冷哼一聲,也縱起嶽離宮的身法,飄身上前,化拳為掌,擊向洪綃心口。
洪綃只是幾步縱躍,便輕巧地閃開了嶽清雲的攻擊,仍舊在三步外站定,不遠不近。
嶽清雲連變數招,可不論從怎樣的方向攻向洪綃,洪綃皆是輕飄飄避過,好似風中柳絮,只是繞著嶽清雲打旋兒,打也打不中。
只要嶽清雲停下攻擊,洪綃便仍舊定在她三步外,也不逃跑,也不還擊。
嶽清雲面色鐵青,洪綃的輕功強得古怪,眼下又有外人在場,她多番出手也無法將洪綃拿下,豈不是顯得她這嶽離宮未來的掌門無能,讓人小瞧了。
一直默不作聲的青衣女子,卻突然發出一聲輕笑。
“嶽掌門無需介懷,這女子,除卻逃命的本事,便一無是處了。”
洪綃抬眼打量了一番,這女子面目姣好,卻也無甚特點,洪綃見過的人那樣多,半分也記不起自己從前何時認識過這樣的女子。
這女子身上,卻有一種莫名的熟悉氣息,令洪綃困惑。
青衣女子掩唇嬌笑道:“多日不見,洪姐姐早將我忘了罷。”
洪綃輕嘆口氣,也不知是知曉真相的輕鬆,還是感懷,她道:“是有些時日不見了,葵娘。”
葵娘輕笑出聲,那聲音若銀鈴般悅耳:“這時日,久得,我以為你死了呢。”
洪綃斂眸,淡淡地道:“我一早說過,你學這做派,實在有些……令人頭皮發麻。”
葵娘卻不以為意,一雙眼好似毒蛇一般,睇著洪綃:“洪姐姐的毒,解了?為何我瞧姐姐躲閃之間,動作仍有些凝滯,這樣的輕功,怎能配得上給世人吹上天的雪上飛鴻。”
洪綃彎了眉眼,嘴角亦勾起一彎弧度,只是這笑容裡頭,少了幾分溫潤,添了幾分嘲弄:“再不濟的輕功,你們也未必能製得住我。嶽離宮弟子與蝰蛇相勾結,這樣的訊息,想來那些販售訊息的勢力,也是極感興趣的。”
葵娘走到離清思身側,望向洪綃,笑道:“以洪姐姐的身手,要逃,我們未必攔得住。可洪姐姐好端端地站在那裡,又是為了什麼呢?”洪綃的笑容冷了,葵娘卻愈發得意:“過了這麼多年,洪姐姐的仍是如從前一般的心軟。可眼下你沒有一丈紅寵著護著,除了拔腿逃命,又能做什麼呢?”葵孃的面目上,露出一絲虛偽刻意的遺憾,嘆氣道:“當真不知一丈紅為何那般一心一意地護著你,就連死,也死不瞑目。”
洪綃面色一變:“誰告訴你一丈紅死了!”一丈紅的死訊是由相思帶給洪綃的,相思與她說過,一丈紅死的時候,並無第二人知曉。
葵娘伸出指尖,自離清思身下,蘸起一滴血,向洪綃笑道:“我不單知道她死了,還知道她是被你害死的。”
洪綃柳眉直豎,眼中隱隱有火光迸現:“你只管胡說,我一個字也不會信。”
“既然不信,洪姐姐又作何生氣?”葵娘笑道:“洪姐姐修行的內力,近些年,也開始有些失控了罷。”
洪綃不答,葵娘繼而笑道:“五年前,有一夜一丈紅喝得多了,拉著我泣不成聲……”洪綃打斷她道:“胡說便到此為止,我的內力沒有問題,一丈紅也不會向著旁人哭泣……喝醉的是你罷。”
“洪姐姐為什麼不聽下去呢?清醒地看著旁人胡言亂語,不正顯出你的憐憫良善嗎?”葵娘笑得愈發恣意:“一丈紅拉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