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紹寅被我一噎,登時說不出話來。
我傾□,在蕭紹酬的懷中抽出玉璽,將它塞入對方的細瘦小手中,牽引著遊移到那本奏摺上方,隨後我將他的手整隻包握住,重重地按了下去。
一旁站著的姚太傅眼露焦灼,欲言又止地看著我。
而蕭紹酬也不知為何,忽然就發起怔來。
經過這段時日的朝夕相處,我已司空見慣見慣了四娃隨時隨地發呆的情況,毫無猶豫地拿起那本奏摺,包含輕佻意味地扔在了蕭紹初腳下:“拿去。”
蕭紹初起初在我乾脆利落地同意蓋印時,露出了不可置信的神色,隨後見我將奏摺隨意地扔在他腳下時,又露出了憤恨之色。
他放在身側的雙手緊握,隱現青筋,最終他還是不得不為了這幾兩重的奏摺彎下了腰,那半低下看不清神情的頭顱後傳出了似咬牙般一字一頓的話語:“謝主隆恩。”
我很是愉悅地笑了,隨後再扔下一個重磅炸彈:“陛下最近總是心緒不寧,身體泛乏,我想帶他去靜山楓苑修養一段時日,期間的朝政大事就只好勞煩姚太傅了。”
作者有話要說:作者君高估自己的自由時間了,意外總是會發生…唉!
晚上我再續上TAT
第43章 墨染丹青
我費盡周折地來到這靜山楓苑;自然不是閒的蛋疼。
先帝臨終前不久曾在此地休養過一段時日;據李池傳來的情報,說是這處皇家別苑暗藏著先帝密旨,一開始得到這個訊息時;我並不相信;因為記憶告訴我,早在先帝駕崩時,寅王就以四娃的名義進入了該別苑大肆搜查,結果卻一無所獲。
我自認為比不上寅王的手段,對方都沒找出什麼線索,難道我就可以;
不過;李池卻是一個非常謹慎的人,雖然他對我的忠心還需驗證,但性格卻不會說謊,在一件事上表露得這般信誓旦旦還是很值得為此冒險一試的。
可惜的是,他只能確定密旨在這座靜山楓苑裡,卻不能確定其具體位置。
“殿下,嚴嬤嬤那邊傳話說陛下出事了。”
一道嬌柔的女聲忽如其來地打亂了我的冥思苦想,我拿開眼前當擺設使用的古文線狀書籍,抬眼看向了對方:“你確定沒傳錯話?”
那宮女臉一白,很是惶恐地抖著聲線道:“奴婢沒有,嬤嬤確實是這麼說的!”
不會吧?!那小子能出什麼事?
難道會有野豬闖進來撞人麼?
莫非突發性地生病了?我思來想去,覺得這個可能最大。
千萬別搞出什麼離奇事件,例如中毒什麼的,我就慘了!
懷揣著焦慮的心緒,我迅速地趕了過去。
靜山楓苑雖大,其佔地最廣的卻還是些山林野地,可供居住的房屋並不多,因此,我仍選擇了與四娃共寢一室。
原本我是計劃著在這地方待個十天半月就走,一邊打著遊覽風景的藉口四處晃盪尋找線索,一邊派人暗地裡搜尋,於是在剛來的前幾日,我與四娃兩人是遊遍了這裡的山林與長亭,無奈這鬼地方實在太地廣人稀了,找份巴掌大小的密詔談何容易,更別提還存在機關暗道什麼的可能性,而我為了遮掩目的,根本不可能帶上大量的人手,這事別說十天半月了,就算給上半年的期限也不一定能完成。
越等越焦慮的我,再也沒有了帶小皇帝四處去遊玩的耐性,一門心思都放在了寶物身上,近幾日不是在書房發呆,就是一個人出去轉悠,難免就忽略了對方。
想不到今日那位負責伺候蕭紹酬的嚴嬤嬤卻忽然派人來捎話給我,而且這事聽起來還挺嚴重的樣子,倒讓我心裡產生了一股愧疚之情,我明知道對方沒啥自理能力,竟然還放任他不管不顧好幾天,這攝政王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