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逃避一些東西,一些人們不願意是真實卻又不得不承認是真實的東西。如同現在,他站在這個什麼都不知道的世界,什麼人都不認識,甚至連自己為何會來這裡都不知。
唯一能夠抓住的,就是面前的這個人。
原本以為,他和這個人會很快分開,他會去調查關於自己和這個世界的事情,而這個人,依然可以活在逍遙裡。可是,在他發現這個人有可能知道一些事情的時候,他便要留下來。
自己似乎更期盼現在這種狀況?孟學君神色一凜,他最近越來越多的直覺了,若是以前,他不信這個。
路不長,卻因為身處黑暗之中,人心在無意中拉長了這段路的長度,感官能度的下降,使得其他更加敏感,對外界的注意力提高,神經拉緊,自然覺得“度日如年”。
前面的那個人,似乎無所畏懼。孟學君有那麼一剎那竟想牽住他的手。
可仍然是一前一後回到了家裡。
袁重歌開啟電視機,繼續上次未完的電視,笑聲一陣陣傳來,孟學君在浴室裡聽到,竟然沒有生出要揍他的想法。
孟學君有潔癖,袁重歌這個地下室的家雖然破舊,但是該備的一切還是備著的,所有他要用到的東西都是新的未拆封過,似乎是早準備好了。
思及此,孟學君又想起了那個手機,這個人……嫌疑太大。
從浴室出來的時候,那人已經不在看電視了,捧著他借回來的書很認真地看著,似乎是……很認真。
孟學君沒有身份證明,只能拿著袁重歌的身份辦借書證,手寫的借書證在他看來是這麼的復古,若是以前,他必把這些奉在床頭。
袁重歌其實已經快睡著了,見他出來,清醒了點,道:“你借的這些書……好學術。”
孟學君:“……”
袁重歌把手中那本疊了上去,比了一下厚度,感嘆道:“乖乖,這麼多,你得看到什麼時候啊?”
孟學君莞爾一笑:“看到你願意把所有都告訴我的時候。”
袁重歌一愣:“你在說什麼?”
孟學君找出那個手機,把介面調到聯絡人那欄,舉到他面前:“你認識這個嗎?”
聯絡人裡只有他一個人的名字,袁重歌詫異:“你怎麼有我的號碼?”
孟學君:“你反倒來問我?”
袁重歌攤手,無辜道:“不是你的手機嗎,當然問你了。”
他那個樣子,真不像是說謊。
“啊!是不是其實你早就暗戀我了!所以偷偷要到了我的號碼!”他這句不是問句,而是用肯定的語氣說出來的。
孟學君:“……”
“所以你現在是在跟我告白嗎?”袁重歌的眼神作期待狀。
他那句話倒真是沒說錯,他們的世界觀的確差了十萬八千里,袁重歌的腦子裡得有多大一個洞才會自己臆想出這些來?
孟學君:“你敢不敢再無恥點?”
袁重歌:“所以……我可以接受你的告白了?”
孟學君:“……”
孟學君輕嘆一口氣,否定道:“我不喜歡花心的。”
袁重歌糾正:“我不花心!”
孟學君:“我覺得你花心,就夠了。”
袁重歌極力狡辯:“你這是自我獨裁!”
孟學君扶額,他的思路都快被袁重歌帶跑了。等等,他是……故意這樣的?
“袁重歌,請你嚴肅點!”
“我對終身大事向來很嚴肅。”
不得不承認,這個人很厲害。孟學君冷著臉,心裡卻對他討厭不起來,一方面他覺得袁重歌瞞著自己什麼,而他討厭被矇蔽,另一方面,心裡又對他的救助心存感激。兩相矛盾,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