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師叔受了傷,祖師爺和其他師叔祖們都在那裡。”明月恭敬的說道。
“青書怎麼受了傷?”俞岱巖驚道,“傷得重嗎?我去看看!”說著就從站了起來,儘管雙腿還軟著,但是憑著一股信念支撐著自己,他硬是跌跌撞撞的朝著憑欄院的方向走去。
明月張口結舌的看著他,一時之間竟然沒反應過來,直到院子裡傳來了“啪啦”一聲脆響,像是碗碟摔在地上的聲音,接著傳來清風訝然的喊聲:“師叔祖?”
糟了!明月一下子反應過來拔腿就跑,邊跑邊喊道:“等等啊——師叔祖!”他慘叫一聲,迅速越過還在發愣的小道童清風,趕緊朝著俞岱巖追過去。
也不知道是不是俞岱巖的雙腿問題還是他的意志問題,那小道童明月愣是沒追上他,儘管俞岱巖走的跌跌撞撞的,卻是忽然想起了自己還有武功,十幾年沒用輕功,再加上如今他的內力比之以前太過深厚,愣是栽倒了好幾下才有了一些感覺。
等他到了憑欄院以後,把裡面圍著宋青書的師兄弟們嚇了一跳,宋遠橋吃驚的叫道:“三師弟!”
張三丰正在幫宋青書施針,聞言手一抖,差點把刺到天樞穴的針刺進了氣海穴,張三丰無奈的對宋遠橋喝道:“遠橋!都這麼大年紀了,怎麼還這麼不穩重!不知道我在幫你兒子施針嗎!”
宋遠橋的臉都紅了,立馬向張三丰認錯,張三丰看了他一眼,欣慰的看向跑進來的俞岱巖,看著他跌跌撞撞的闖進來,心中又是欣喜又是安慰,自己這個三弟子總算可以站起來了,他把插在宋青書身上的最後一根針拔掉,拿起一邊的被子,旁邊的莫聲谷立即接手道:“師傅,我來吧!”
張三丰示意眾人都出去說話,“別吵到青書!”他有些疲憊的笑了笑,他們一起走出去,俞岱巖的身體有些發軟,殷梨亭見了,立即扶住他,小聲擔心道:“三師哥,你沒事吧?”
“沒事!”俞岱巖略微晃動了一下胳膊,整個人就像是喝醉了酒一樣,他怔怔的看了看無知無覺的宋青書,烏髮散在兩邊,臉色蒼白,原本風光霽月的少年,此時就像一個精緻而脆弱的布娃娃一樣。
“青書……怎麼了……”俞岱巖乾澀的問道,其實他也猜到,青書這個樣子估計和他有關。
殷梨亭沒有答話,他看自己的師傅和師兄弟都出去了,回頭看向宋青書,眼神複雜的說道:“我們出去說吧……”
俞岱巖的心裡咯噔了一下,不僅是為了青書現在的情況,還為了剛剛自己的六師弟看向青書的眼神,那眼神……俞岱巖在心中苦笑,他最熟悉不過了……
張三丰這幾天一直沒有休息過,他的年紀已經不小了,不像年輕的時候熬上幾天幾夜都還生龍活虎的,他笑看了一眼被殷梨亭搭著走出來的俞岱巖,道:“岱巖,怎麼不休息幾天!”
“師傅……”俞岱巖的眼都紅了,他在殷梨亭的攙扶下朝著張三丰磕了幾個響頭,哽咽道:“這些年讓師傅跟著擔心是弟子不孝!”
張三丰嘆息一聲,道:“你們以後好好的,就是對我最大的孝順了!”
宋遠橋他們紛紛安慰了一番張三丰,對於張三丰來說,他的幾個徒弟就如他的兒子一般,對於宋遠橋他們七個師兄弟來說,張三丰又何嘗不像他們的父親一樣呢?
等平靜下來以後,眾人都紛紛恭喜了俞岱巖,他們師兄弟幾人從小一起長大,對於俞岱巖的痊癒,眾人無不高興。
對於自己師兄弟的祝賀,俞岱巖的心中很是溫暖,但是想到躺在床上的宋青書,他的臉色又有些難看,醒來時那種興奮已經完全消失了,剩下的是滿滿的擔心和無措,他有些乾澀的問道:“師傅,那天你們醫治我的時候,到底……”
張三丰也不瞞他,他把當時的情況仔細的說了一遍,眾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