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輕易的退讓,看在保安眼裡不免顯得心虛,“我在這做保安五年了,從來沒見過戴老闆樂意讓除方老闆以外的人上他的車。你……”他拿了個手電筒往裡一照,貓頭鷹一般的眼睛往裡一瞧,從鼻孔裡哼出了一口氣,偵探之心蓬勃生長,“鞋子都踩髒車子了,肯定不是戴老闆自願讓你上車的。”
張平無語,保安叔叔你是不是平時警匪片看太多了。
其實怪不得保安叔叔,他可是在下雨天的時候,見到過一位嬌滴滴的大美人因為鞋子不乾淨的問題,被戴總毫不憐香惜玉地拒載的場景。
來拜訪多次的美人尚且如此待遇,遑論一個油頭粉面的傢伙,還是個從來沒見過的油頭粉面。
“我真是他下屬,不然我打個電話給方總,讓他給你確認確認?”
“打吧。”
張平打了。
方旭沒接。
“咳,那個,方總他去酒吧了,可能那邊太吵,他沒聽到。”保安愈發狐疑的目光,讓張平分外無奈,對於最後一個解決方案,他是拒絕的。
然而,無可奈何呀。
“你實在不信,我叫醒他讓他自己跟你說。”
保安右眼皮跳了跳,下意識就搖了搖頭。
“不行?”見他一副心有餘悸的模樣,張平心想,戴轅沒睡飽低氣壓這事,該不是地球人都知道吧。
“也不是不行。”保安訕訕地笑了兩聲,走回保安亭,關門,非常謹慎地檢查了鎖的牢固程度,才說,“你叫吧。”
……
要不是戴轅住的地方難打的,他真想丟下車和人一走了之。
想歸想,張平認命地來到後座,“戴轅,戴總,你醒醒,你家保安懷疑我是拐賣人口的,再不起來明天你就得去警局保我出來啦。”他又是搖又是晃又是拍又是擰,十八般武藝都出來了,就是叫不醒冬眠的熊。
保安已經開始懷疑張平給戴轅下麻醉了。
張平腦袋都大了,“給我瓶水。”
保安給了。
他拿著水,開了蓋子,咬了咬牙,臨要淋上去的時候又慫了,都說鬧醒熟睡的戴毛熊後果嚴重,那用非常手段叫醒,他會不會醒來吞了自己?
“淋啊,毛巾我都給你準備好了。”保安看熱鬧的不嫌事大。
也不知道是誰逼得他非叫醒毛熊不可。
張平嘆了口氣,微傾了手,臨要倒到人臉上時又收了回來,忽略掉保安失望的哎喲一聲,他翻了個白眼,到了少許到自己手心,這才猛地翻過去拍在毛熊臉上,嘴裡唸咒似的唸唸有詞,“求你醒來吧,我真的不想往你臉上倒水啊,我還要留著命攢錢買房子給我爸媽養老啊。”
奇蹟發生了。
毛熊轉了轉眼珠。
張平喜出望外,指著他喊,“他要醒了,要醒了。”
“對啊!好不容易啊!”保安也一個勁地傻樂。
兩人歡呼雀躍了半天。
然後。
就沒有然後了。
醒個屁……
張平簡直絕望,正想扶額來一個絕望的姿勢,就聽到保安緊張地嚷嚷,“水,水,水啊!”
水個毛線水。
老子半夜三更飯都沒來得及吃飽,開了半天車水也沒來得及喝一口,好心好意送佛送到西,結果臨門一腳硬是讓西天門的保安給攔下來了,還水什麼水!……啊啊啊啊啊,不不不,水不小心澆到毛熊臉上了。
水!澆!到!他!臉!上!了!
沉睡良久的毛熊,驀然睜開了眼睛。
☆、吃麵
毛熊睜開了眼睛。
而且是面色不善地睜開了眼睛,開口就是殺氣凜凜,“方旭,我跟你說幾百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