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捏住,鰓部被人家的虎口緊緊鉗住,【說好的大羅金仙瞬間放倒呢?特麼一個凡人都頂了五秒還沒暈!】這藥自然是沒有失效,魚鉤一入背脊,李潤成就感覺到不妙。可是,他能屢屢衝破小雪的符咒效果,靠的就是遠遠超過一般人的毅力,他用僅剩的力氣,一把捏住了來不及將逃走的鯽魚,然後一把扯到身前。他生生扯下鯽魚,絲毫不顧背部的鉤子,趁著自己還清醒,徒手就將魚頭擰斷。
陳豪在魚鉤刺傷這個男人的時候就想好了,趁這個血窟窿,附身上去。
可是,媽個雞!
為什麼碰到一個怎麼附身都附不了的*?難道這就是千萬人中不得其一的五行不缺、純陽體質?
不能附身就不能吧,雖然鰓部壓力越來越大,陳豪也不在意,鯽魚被弄死了,大不了自己再飄出去就是了。
可是李潤成徒手扭斷魚頭的瞬間,陳豪發出一聲淒厲的慘叫,魂體大傷。他也不知其中緣由,奪路就逃。
李潤成再次瀕臨昏迷,背上還插…著魚鉤。
因為血腥味的刺激,湖底的水草蠢蠢欲動。
就在小雪欲再次閉眼推算陣眼的時候,從天落下一塊羊脂玉,打碎這一池詭異的寧靜,原本不知道逃到哪裡去的魚蝦都回來了、原本聽不見的岸上的人聲嘈雜也都能聽見了、原本詭異的天光也大亮了——陣法竟然是破了。
雖然不知道是誰出手幫助自己,但是機會難得,走為上策。申敏雪摟著李潤成往蹬腿上游。
湖岸邊人聲嘈雜,紛紛喊道:“上來了,上來了。”
一位襯衣西褲,一身成功人士打扮的中年人對身邊的人使了一個眼色,他身邊那幾位看似保鏢的人物就迅速將往岸上游的女人和已經昏迷的男人拉到岸上,並且很注意地用毛巾遮蓋住了兩人的臉,送到一旁的加長轎車裡。
當地組織垂釣大賽的工作人員想要來問清楚——畢竟人家遊客是在參加活動的時候出事的,現在被一個突然出現的土豪帶走,組織者也是要負責任的。
申敏雪搭著毛巾,略帶鼻音地說:“沒事,這是我叔叔。”說話間一直沒有鬆開握住李潤成的手。
見到當事人中有一個是保持清醒的,而另一個居然發出了輕微的鼾聲,組織者才放心。
加長轎車的門關上了,隔絕了外頭看熱鬧人們的視線。
申敏雪抱著一杯熱茶,儘管外形狼狽但是舉止依舊得體:“這是你第二次救我了,宋叔叔。”
宋無夏開口:“湊巧而已,不值一提。”
“我朋友背上的鉤子還需要取出來,需要麻煩您給我準備消毒用具。”申敏雪打算自己動手給李潤成處理傷口。
宋無夏看著面色青白、唇部黑紫的少女,嘆了一口氣:“我助理懂一些外科常識,讓他幫著你處理吧。”也不阻止申敏雪,因為作為過來人,他知道,這個時候,剛剛共患難的青年男女最是執拗,很難說服,只有知道對方安全才能安心。
一位精壯的漢子悄聲問自己老闆,要不要去打撈剛才丟下水的羊脂玉——沒錯,剛才打破陣法的正是宋無夏佩戴了一年的羊脂玉,乃是高僧開光之物。
雖然那保鏢聲音很輕,但是申敏雪依舊聽得正著:“宋叔叔,我多嘴說一句,要想找回玉佩,恐怕還得過一陣子。這水很深。”
宋無夏點頭:“舊的不去,新的不來,不必去打撈了。”這話是對保鏢說的。
那保鏢也是當地人,雖然很奇怪,溼地的湖泊明明都不深,叫是湖泊,其實不過是小水塘罷了。不過出錢的是老闆,他既然說不要了,那就不要了唄。
……
申敏雪和李潤成兩人被拉下水不過是早上九點多的事兒,不到十分鐘,宋無夏就讓人將他們救出來接到自己車上,然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