瀾媚。
“至今下落不明。”
柳如琴很直白地告訴了他們,她並不清楚姚冶的下落。姚瀾媚毛茸茸的耳朵瞬間耷拉下來,失去了精神勁。
“真的一點兒線索都沒了嗎?”
柳如琴搖頭:“我這裡,已經沒什麼知道的了。”
卿木澤握拳,柳如琴說的應該是實話,但卻讓她覺得十分不甘心。明明其中之一的當事人就在面前,卻什麼有用的資訊都沒得到?
“那,關於崑崙虛的這次浩劫,你有何看法?”
柳如琴怔住,未想到卿木澤會突然問這麼一句。
“看法?”
卿木澤微微頷首。在魔族攻上山時,崑崙虛上所剩幾人對此毫無察覺這點,她相信柳如琴必然也會有所疑慮。面對卿木澤的咄咄目光,柳如琴似有些退卻之意,顯然有想說卻不能說的話憋在心裡。
“我因受姊妹觸犯天規的牽連,貶謫為凡世的五大家仙,有些話著實不能說,請莫要逼迫我了。”
柳如琴語氣裡盡是無奈,神情中也不免摻滿心酸。雖位列仙班,卻也身不由己,種種束縛加身,一言不慎,必會惹禍上身。
經她提起,卿木澤才恍然憶起。這柳如琴的姊妹因與凶神雄虺後代相繇結合產下一雙女兒而受到天罰,柳如琴因知而不報受到牽連。當時的她正在崑崙虛修行,受到幾位師傅的保護才一直平安無事。如今,崑崙已淪陷,幾位師傅也已經自顧不暇,無人庇護的她不得不受困於這天規之下,接受了懲罰。
“抱歉。”卿木澤欠身。
“……不如,去找找我們大師兄吧,當年五師兄羽清音同他走得最近,也許他會清楚這兩人的下落。”
柳如琴思索,猶豫著說道。
卿木澤朝她一拱手:“多謝相告。今日多有打擾,望柳仙恕罪。”
“我只是一個被貶之人,不必這般尊敬。你我也算是在崑崙虛共同生活了一段年月,平輩相稱吧。”
“好。多謝柳姑娘。”
辭別柳如琴,回頭望了一眼那殘破不堪的小廟後,卿木澤著姚瀾媚離去。
崑崙虛這一劫帶來的不僅僅是那些看的見的傷害,還有許多看不見的傷口在潰爛發膿。
卿木澤抿緊雙唇,曾經受到那四位上神寵愛的徒兒都落得如此下場,天界還真是執法如山,冷酷無情。
柳如琴姊妹那件事情會有這種結果,也是因那位雄虺後代相繇不是個沉默老實的主,險些挑起巨大爭端,幾乎鬧得三界盡知。惹怒了天,必然要受到懲罰。但此事尚不值得派出司法天神,天帝卻授命二郎真君毀相繇肉身,困其元神於洞庭湖君山之中,永世不得翻身。
到如今,卿木澤也仍覺得這懲罰似乎太嚴重了,更何況就連柳如琴都受了牽連,得了不小的懲戒。
卿木澤她,其實不是很懂這天界的律法與規定,也不是很理解天的決定。
因姚瀾媚一直是狐狸樣,卿木澤只能尋找凡世位置偏僻,人煙稀少的驛站附近的茶樓歇腳。抱著姚瀾媚坐下後隨口點了肉包和稀粥。為掩人耳目,卿木澤都是自己先吃幾口,再把包子掰成小塊餵給姚瀾媚,看起來就像是帶著寵物出行的普通旅人。大概。進食完畢,二人便沿著人跡罕至的林間小路行進,卻沒有明確的目的地。
一樹一狐走了許久,也沉默了許久。
“喂!木頭人!”
姚瀾媚終於耐不住這無聊的氣氛,開啟了話匣子。
“既然那個蛇女讓我們去找她大師兄,那為什麼還要在人間逗留啊?”
卿木澤停下腳步,轉過身看著姚瀾媚,搖頭。
“我們見不到那位大師兄的。”
“為什麼!!”
姚瀾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