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摸』自己的臉頰,除了有些腫也沒有什麼。
不過聽她這麼一說,尉遲漱趕忙問:“你的意思是我尉遲家對你顧家做了這樣的事?不可能!我們兩家不僅距離太過遙遠,而且你顧家和我尉遲家根本就沒有世仇啊!怎麼會有這樣的事?”
顧良唯悽慘一笑:“別一口一個‘我尉遲家’‘你顧家’,我就是在路上遇見了你那個不成器的弟弟,才有今天這樣的身敗名裂!!”
這句話,徹頭徹尾的澆滅了尉遲漱心中,自己家族沒有做出傷害顧良唯或者說顧家的希望。
自己那個弟弟的德行……自己當然是知道的……
可是那天回家的時候,整個府上人去樓空,壓根就沒有自己弟弟的影子,會不會是有人冒充尉遲江?
這些都只能是猜測了,尉遲漱心裡一片冰涼,她是最看重臉面的人,現在卻在這麼多人的面前被顧良唯惡狠狠的說破,一點面子都無。
“你說謊!我弟弟……我弟弟不是那樣的人!那分明就是有人冒充我尉遲家的人!我尉遲家……我尉遲家是名門望族……”
她的信念破碎了,她的家族一直是她心中偉岸的榮耀和一直以來的驕傲,現在被人無情的戳破了。
還有那個令她顏面盡失的弟弟……
她現在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她不敢看步千湛的臉,她怕看到類似於失望的神『色』。
自己的弟弟居然玷汙了情敵的妹妹……
她捂著臉跑開了,上面火辣辣的,是她尉遲漱這輩子都沒有過的體驗。
這一出鬧劇也並沒有持續多長時間,幾個人就磕磕絆絆的下山了。
租到了轎子之後,尉遲漱堅持不肯和顧良唯同坐一個轎子,無奈之下,她和白起坐在了同一匹馬上,而步千湛則趕著轎子,五個人先向著顧府出發。
顧良唯一直緊緊的握著顧良喻的手,顧良喻的心裡也不是特別的好受,尤其是聽完顧良唯的話,還有尉遲漱的那個反應,看起來,這一切應該都是真的吧。
“姐姐,你會不會怪我一直瞞著你?”顧良唯小聲的說著,她的聲音很軟,像沾了眼淚或者是『露』珠一樣的『液』體。
顧良喻嘆了口氣,勉強的『露』出一個笑容,『摸』『摸』顧良唯的頭:“傻丫頭,當然不會怪你,你不開心的事情,你不願意說便不說。”
顧良唯點頭,可是低下頭,她就哭了出來。
“姐你知道嗎,我是怎麼挺過來的。我離了顧府之後……就一直走一直走,我想我要找到你,我知道你肯定在這山上……但是路過集市的時候,我被人從後面打了一下……再醒來之後,我就發現自己眼睛被矇住了,然後手被吊了起來,雙腳也被人束住了。甚至……我都不知道那是哪裡。”
聽顧良唯說著這些,顧良喻心裡生生的疼了起來。她顧家兩個姐妹都是爹的寶,什麼時候受過這樣的罪?
真是冤孽呢。
顧良喻擦乾她的眼淚,顧良唯接著說:“然後……那個男人……就……扯開我的腿,一下子就……”
她臉紅的像是要滴血,不知道是因為氣憤,還是羞恥,但總歸不是好事,“我被他翻來覆去的折騰,他換著法子折磨我,用燙的東西,還用鞭子……”
顧良唯恨得牙根直癢,當時她只恨自己不會武功,如果有一天她得勢,她一定不會放過尉遲江。
“你怎的就斷定那是尉遲江?”
“……是旁邊的一個女人……恩恩啊啊的……口裡還叫著……尉遲少爺我要……”顧良唯將頭轉到一邊去,她覺得太難以啟齒了,面對自己的姐姐,她都覺得自己髒。
她下意識的抽回了自己放在顧良喻手中的手,麻木不仁的盯住一點,真想就這麼一頭撞死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