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之位再不會有人能撼動,哪怕與他緣份已盡,我也沒什麼好遺憾的了……”傅傾顏道:“而我父親,陛下放心,孃親去時,定會帶他一同走……”
宣帝越發狐疑不定的看著她,道:“你寧願為這江山社稷之穩固,竟能捨斷與太子的情緣?!”
“斷不斷,皆在於太子,並非是我,倘若太子若認為我不值,將一切留在這美好之時也並沒有什麼不好,太子還有反悔的機會……”傅傾顏道:“而我也不想一輩子遮掩虛偽的活著,裝成天真美好的樣子,我本就是這樣的人。”
“你倒是說的不虛……”宣帝冷哼一聲,道:“說的一副好像萬物可拋的模樣,哼,如若太子知道你這樣想,定會大怒。”
傅傾顏便不再說話,在這帝王面前,虛偽,只會引他猜忌,還不如據實以告,這些全是她真實的心思。
是福是禍,她都認了。
若是有緣無份,她也認了。她只怕欠蕭沛的還不清。
若是一切中斷在這裡,雖然遺憾,可是她卻能鬆一口氣,她是真的怕有一天,蕭沛會認為她定是一個惡毒之人,雙方都更痛苦。
“傅傾顏,你真是一個卑劣之人……”宣帝道:“你是想借此來試一試太子,想看看太子對你的底線,是也不是?!”
傅傾顏再次伏地跪下,道:“陛下英明。孃親為父親蹉跎一生,被情所傷,而我卻不想再重蹈覆轍,不是不信太子,而是深信他,只是皇權之中,一切皆身不由己,我確實卑劣的想給自己與太子一個退路……”
宣帝聽了卻大笑起來,道:“你這性子,朕倒喜歡,罷了,起來罷……”
傅傾顏聽了便站了起來,靜立在一旁。
宣帝一示意,大太監已經端了上來一托盤,中間便是一瓷瓶。
“這是宮中至毒,你拿去吧……”宣帝道,“靖王是朕的兒子,朕也傷心,可惜朕是天子,傷心也是有度的,況且靖王早將朕的傷心耗盡了。現在讓他有始有終,也算朕對得起他,怪只怪他太貪心。他若無貪心,以後太子定會用他,他又何愁只做一個無用的閒王。”
只是身在帝王家,有點心思的誰不想爭一爭。怪不得人。
傅傾顏聽了便將瓷瓶拿了下來放進袖中。
宣帝看著她,道:“到時太子問起,你也知該如何說吧?!”
傅傾顏笑道:“這本來就是我的意思,自與陛下無關。”
宣帝擺了擺手,有些乏了,道:“退下吧。”
傅傾顏便恭身退了出去。
宣帝的臉色不大好,大太監膽戰心驚的厲害,只覺得宣帝哪怕老了,這心計謀略,也是過人的,現在竟連傅傾顏也算計上了。
這樣的心思,太子哪裡及得上。
“糊塗東西,離朕這麼遠做什麼!?朕還能吃了你,毒死了你不成?!”宣帝陰沉著臉道:“要你死,也浪費了那宮中至毒……”
大太監忙走到宣帝身邊扶著他,道:“那是,老奴就死,哪裡敢浪費這等毒物?!”
宣帝聽了哭笑不得,道:“也就只有你敢與朕說這話……”
頓了頓,他又道:“你說,她這般做了,太子會如何?!”
“老奴料不到,太子甚喜傅姑娘,又有在江南之情義……”大太監道:“只是她這般做,卻與太子殿下心中的道義相違背,多少應有些牴觸吧……”
“這樣的女子,朕卻是從未見過,心性堅定,英勇果敢,對自己想要的,也從不遮掩,也許她的確可信……”宣帝道:“蘭氏一生為情,這傅傾顏想必也差不了,只是,看蘭氏如此,心中也是有些猶豫和怕的,說是卑劣,的確苛責她了,只是朕有一個感覺,若是太子能熬得過這一關……以後啊,他便能得到這女子全部的真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