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我想請塗姑娘對沐神醫說一聲,快些將我身上的毒解了,我要回去檢查那人的封印。”
塗菲媛冷冰冰地看了他一眼,甩手轉身開啟門,對門外頭說話兒的沐神醫道:“乾孃,給他解毒。”
沐神醫見塗菲媛進去時還好好的,面上帶著笑意,才一轉眼的工夫,就變得這樣面罩如霜,不由得大怒:“可是他威脅你了?”
“並沒有。”塗菲媛連忙攔住怒衝衝的沐神醫,忍住心下怒意,對沐神醫說道:“他有些要緊的事情等著做,乾孃快些給他解了毒吧。說起來,這件事是我莽撞了,本不該如此戲弄人。”
沐神醫頓時有些好氣,指著她道:“你何時這般心軟了?若非他偷盜你的酒,如何會有這一遭?莫不是他威脅你?你可不要替他瞞著!”
“沒有此事,乾孃且信我。”塗菲媛低低說道,“乾孃,你先給他解毒,解得徹底一點。回頭這件事,我與你細說。”
沐神醫聽罷,若有所思,點了點頭:“那好吧。”便轉身去藥房裡尋瞭解藥,給周監正服下了。
“多謝沐神醫,多謝塗姑娘。”周監正服下藥不久,臉上的青黑便去了三分,知是毒藥已解,因而誠心實意地感謝道。也不久留,下了床便往外走,“老周還有要事在身,改日再來登門道謝。”
沐神醫看他的眼神很不善:“不送。”
“他方才在裡面對你說了什麼?”等周監正走後,孟莊主便問了出來。
塗菲媛想了想,搖了搖頭,到底沒有提起:“倒沒什麼。不過是我看著他是一官兒,又接了什麼任務,做不完要被皇上罵的,便放了他。”說完,拉了沐神醫的手,笑著指向阿俊提來的酒,“上回送來的酒,乾孃喝完沒有?我又送來幾壇,乾孃嚐嚐口味如何。”
孟莊主和沐神醫見狀,沒有多疑,拎著酒去嚐了。
在紫霞山莊消磨了一陣工夫,塗菲媛又叫沐神醫給把了脈象,問明白為何還沒來月事,以及沐神醫說最多三個月也來了,便笑著攜阿俊回去了。
路上,阿俊問起來,塗菲媛見四下無人,便道:“你叫麻一出來。”阿俊臉上露出詫異,便叫了麻一出來。見到麻一,塗菲媛把事情說了一遍。
才說罷,只見麻一臉色大變:“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東西!”
“很有妨礙?”塗菲媛見麻一色變,不由得也心中一緊。
麻一的臉色難看得厲害,充滿擔憂地看向阿俊,低低地道:“那老東西,乃是月聖教的三長老,本事極是厲害的。既給他活下來,又如此疏漏……”
話到此處,三人的臉色都不好看起來。
阿俊最先反應過來,握了塗菲媛的手,說道:“媛媛不要擔心,我會保護好自己的。我跑得可快了,力氣又大,媛媛還不相信我嗎?”
反被安慰了的塗菲媛,抬眼看著阿俊晶瑩潤白的臉龐,心頭湧動著酸酸的暖流,雖然仍舊擔心不已,卻柔聲說道:“嗯,阿俊一定會沒事的。”口裡如此說著,心中卻暗暗想道,倘若那銀袍人當真跑了出來,危害到了阿俊,她叫周監正以命償命!
“塗姑娘也不必太擔心。”麻一定了定神,也安慰起塗菲媛來,“皇后娘娘說過,小主子的命運坎坷,乃是天定。十六歲之時會有大劫,若度過便一生無憂。”
麻一的意思是,阿俊今年才十四歲,雖然有驚有險,卻沒有性命之憂。
塗菲媛聽懂了,心中稍稍鬆快一分,到底覺得沉沉的。心中隱有所覺,命運彷彿無可抵擋,該來的總會來的。
一眨眼,兩年的時間過去。
兩年中,倒也沒有什麼出什麼大波折。彷彿塗菲媛就是預言中阿俊的命定之人,自從跟在她身邊,除卻剛開始的一段煎熬,竟是一帆順水。
十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