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候吧,反正他脾氣好不記仇,下次見面就消氣了。
孟瑄看一眼地上七孔流血的錢牡丹,心中略有不忍,於是問:“不能再救一救了麼,畢竟她只是個天真少女,跋扈一點也不是什麼大錯。”聽小逸剛才的話,分明是這少女還有救,可是她嫌麻煩,不想救這人了……難道就因為這人曾欺負過她麼。因為不想再跟她吵架,所以他的口氣放得很軟,帶著一點懇求的意味。
他說這話的時候沒看著何當歸,所以沒發現她面上正掛著沉思之色,兩道娥眉輕蹙,彷彿在想著什麼難解之謎。他得不到回答,於是又問一遍:“再救救她行嗎?”
柏煬柏將臉湊近何當歸,笑嘻嘻地問:“他在求誰呢?”何當歸漫不經心地回答:“不知道,可能是你吧。”柏煬柏恍然大悟:“原來是在求我!既然孟小將軍開了尊口,那我就大放血一次,使出我的看家本領救救她吧。”說著盤膝而坐,一對核桃眼緊闔,口中唸唸有詞。
孟瑄不悅:“道聖,你在做什麼?”
“噓——”柏煬柏神秘道,“不要打擾貧道給此女超度,實不相瞞,被老夫超度過的女人,都可以投胎去當公主和郡主呢,我算出阿權今年還有個妹妹出生,就讓她去當好了!呦,不小心說漏嘴了,你們當沒聽見吧。”不小心把阿權的名字講出來了,幸好這兩個人都聽不懂。
何當歸如何聽不懂,這裡沒有比她更懂的人,而且據她所知,朱元璋今年真的有一個女兒會出生,這個柏煬柏還真有點兒神。平時看他嬉皮笑臉的樣子看慣了,她忘了他也是一個很有本領有辦法的人了,他的怪點子最多,當年略施小計就幫朱權奪回了其母妃的屍身,再加上柏煬柏對朱權又有傳道授業大恩,不如跟他商量商量朱權之事,請他想想辦法,或許有不用嫁給孟瑄就可以讓朱權死心的辦法。
何當歸望向遠處走來走去的孟瑄的小廝熠彤,此刻那個少年的腿腳已經不“瘸”了,而且來回走個不停好像很焦急的樣子。
何當歸放聲喊道:“熠彤!你去將展捕快叫來砍手!”喊完之後拽起柏煬柏的胳膊就走,打算找個沒人的地方商量對策,這傢伙見到一次不容易,趁這回把她的事託付給他,就算幫不上忙,至少也讓柏煬柏去一趟北方給朱權找點麻煩,讓朱權忙得這兩三年裡都將她忘個徹底最好。
柏煬柏怪叫道:“呀,丫頭你幹嘛?慢一點兒,怎麼了,突然火急火燎的。”
何當歸道:“請你吃飯,走吧。”
“上一次你請我吃飯就沒好事,算計的我老人家摧眉折腰拜你為師,”柏煬柏嘀咕道,“而且瞧你這忙不迭的架勢,好像要拉著情人偷情一樣……”
何當歸低聲威脅道:“你乖一點,不然點你啞穴,你走快一點,我很急的。”
柏煬柏捉住她的話柄:“果然是筵無好筵會無好會,你又要在我身上打什麼主意,泡澡水的配方都已被你詐走了,你還想怎麼樣?”
“泡澡水配方是真是假我自己會分,你有多小氣我心裡早就有數了,早晚讓你吐出來,”何當歸一邊拖著柏煬柏走,一邊快速地說道,“這一次對你的洗澡水沒興趣,我另有一事拜託你,若是成了,少不了你的好處。”
“咦,”柏煬柏湊近,“你的鼻樑上有一塊灰,我給你擦擦。”說著伸出黑乎乎的爪子。
“不要,”何當歸嫌惡地撇開頭,“你爪子上全是泥。”
小廝熠彤小跑著上前,略帶焦灼地說:“公子,三公子又鬧事了,剛才福寬來報說,三公子逛青樓跟人打起來了,好像出手不輕,幾下就將對方打了個半死。縣令將醉醺醺的三公子扣押後,一眼就認出他是保定伯的嫡長子孟瑛,如今那縣令也是進退兩難,專等著咱們孟家人去領三公子呢。剛才你讓我自己先回去,不要打擾你跟何小姐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