動歪心思的,難保不再出點什麼事。我讓人接她回京,在我家的家廟裡修行,又能就近照顧她,豈不便宜。”
廖之遠冷笑道:“段家家廟?這是怎麼說的,親事已退了八百年,她又不是你段家女眷,去你家的家廟作甚!”
段曉樓溫柔的眼神放在何當歸的臉上,柔聲提出來一箇中肯的說法:“我一直拿筠兒當妹妹,她出了這樣的事我心十分難過,決定自今而後與她兄妹相稱,以兄長的身份關照她。我娘那兒自不會再提跟關家續訂親事,我也是二十八旬的人了,沒人比我娘更著急我的親事。她老早就說了,只要能給段家開枝散葉,儘管娶進家裡來,進了門就是主母。”
何當歸走近他的胸膛,高高仰頭,將馬上要從他肩頭滑落的青兒推上去,含笑道:“正是這個道理,子嗣之事乃人倫大事,段大人早點解決了,也是盡孝道的一種方式。”
段曉樓機不可失地伸手,輕輕扶正她歪掉的髮髻,突然嘆道:“有的事我以為我不說,妹妹心裡也有數,可幾年耽擱下來,我漸漸開始後悔,怎麼不早點說清楚。”他上前半步,肩頭的青兒跟著晃悠兩下,他用低低的聲音告白了,“從二十四歲到二十八歲,我心裡的人選從未變過,到八十二歲也不會再變。我能不能盡孝,段家會不會絕後,都全在妹妹一人身上了。”
聽到他又舊事重提,何當歸勉強笑道:“八十二歲的事,還早著呢,大人的話不可說的太滿。請別再給我添罪名了。”
“你不信時,只等著瞧吧。”段曉樓的眸光,是一種寵溺的憂傷,“反正我總會等你,我不信,從二十八到八十二,這五十多年裡,你狠心到連半次機會都不給我。”
廖之遠提醒段曉樓:“她就是一個狠心的人,你試多少次都一樣,何況都嫁人了,你等個鬼呀。”
何當歸的娥眉凝愁,垂頭問:“我的丫頭蟬衣在哪兒?盼告知去向。”
“蟬衣?”段曉樓想了一下,方笑道,“算起來,她跟你的時間,比咱們倆開始的時間還長。如今也長成大姑娘了,跟過你的丫頭,都比別家的水靈些。”
何當歸聽得心揪揪著,猛地抬起頭,腦門撞上他探近的下巴,蹭紅了一大片。見她面上急成這樣,段曉樓幫她揉揉腦門,安撫她說:“蟬衣是我無意中買到的沒錯,可如今她並不跟著我了,跟常諾家的兩個小子跑了,我已叫人去尋找,找到後就給你送去。”
常諾家的兩個小子?何當歸疑惑地回想著,難道是風言風語二人?
孟瑄早站在了兩人左側,虎視眈眈著他們的一言一行。兩人的右側站的是廖之遠,也大睜一雙貓眼怒目看著。孟廖二人成包夾之勢,何當歸三面受敵,往後退幾步撞到東西,扭頭一看是齊玄餘,她沒好氣說:“道長請讓路。”
可齊玄餘一副債主嘴臉,皮笑肉不笑地說:“小道‘盡孝道’用的藥,在姑娘身上用了不少,小道怕回家捱罵,因此想跟著姑娘混兩日,盼你給我想一個不會捱罵的說辭。”
何當歸不知他還從她這兒希圖什麼,一時也不理論,又轉過頭問攔路虎孟瑄:“你不是不屑與我為伍,還杵在這裡做什麼?你怎麼不去給古嬪娘娘收屍?”
孟瑄沒想到她同段曉樓的言行如此曖昧,就發生在他的眼皮子底下,還反過頭來質問他,他有十分怒氣,衝著對面的廖之遠磨牙道:“虧你還有膽量回來,好,很好。”最後一字落音,他一掌打在廖之遠的左肩,廖之遠沒料到他說來就來,一點防備都沒有的情況下中招,左肩骨登時粉碎,人也斜飛出去。而孟瑄如附骨之疽,貼著廖之遠飛過去,手底下只放殺招。
段曉樓一把丟下肩頭的青兒,阻止孟瑄殺廖之遠,三個人纏鬥一處,孟瑄以一敵二仍然佔上風,於是又有四名段曉樓的手下加入戰局。那四人都是段曉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