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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雪梟聽得發了呆,“世上竟還有這樣的女子,委實怪異之極,既然她那麼孤芳自許,男人們又何必去追求她,去找另外的十大美人不久得了。還膚色偏黃?我就不喜歡那些不夠白淨的女人,五官再花俏,也覺得欠缺美態,嗯……不要不要。”
“那是你沒見過她,等哪天見著了,說不準你也要栽一回跟頭。”廖之遠想找酒喝,結果發現桌上桌下一罈子酒都無,而櫃檯那邊的一架子酒罈中的美味酒漿,早已貢獻了大地。
他嘆一口氣,折下兩根香蕉,遞給雪梟一根,沒精打采地說:“人都有犯賤的時候,段少過去就步入此誤區,我們誰都攔不住,如今他犯賤的毛病倒是好了,來了揚州也不登羅府之門了。可自從到了揚州,他每天都玩兒這麼大,上次跟高絕火併,兩人都有損傷,人家老高可沒惹到他,只不過隨口說了句‘我常見她,躲都躲不開,甚是煩人’,當然啦,那個‘她’指的就是何小妞,後來,段少就吃了炮仗了,提刀就往老高的腦門上劈。”
雪梟兩口吃下半根香蕉,得出了結論:“段少還沒放下,改天或許又要(犯賤)往羅家跑了。”“犯賤”兩個字廖之遠敢當著段曉樓的面說,雪梟卻是斷斷不敢的,如今的段曉樓不止殺氣逼人,動輒與人拼鬥,他還是錦衣衛中爵位最高的小侯爺,人人巴結他都尚且不及,誰會說他“犯賤”。可雪梟心中暗自思忖著,為一個女子喊打喊殺,可不就是“犯賤”麼。
雪梟看著搖搖欲墜的客棧牆壁,擔心地問:“房子待會兒不會塌了吧?咱們要不要叫樓上的人出去躲避一下?弟兄們全都好夢正酣呢。”
“無妨,讓他們睡吧,”廖之遠穩坐釣魚臺地含笑道,“這客棧看著不甚結實,其實木牆的外殼下是三鍛三煉的渾精鋼鑄成,通體都是精鋼,用刀直接砍都難以留下切痕。當年萬歲爺帶兵路經過揚州,住的就是這座密實的精鋼堡壘。”一根香蕉吃完,學著方才雪梟那樣拋入戰場,給二人的生死拼鬥增加難度係數。
望一眼殺神段曉樓,廖之遠慵懶地倒在獸皮大椅上,總結說:“他們二人再能折騰,也折騰不倒這座客棧,不過,如今的段曉樓,活脫就是第二個高絕了。比高絕新喪愛妻的那兩年還陰鷲冷血,招招式式都透著只攻不守的絕望殺意……嘖嘖,何當歸那個女人真可怕,怎麼將他變成這樣的。”
“何,當歸?”雪梟歪頭,“這就是那個女子的名字?總感覺好像在哪裡聽過一般……她多大了?”
廖之遠打個哈欠:“多大了……不小了吧,我感覺她就像是從一個三十歲的婦人直接返老還童,縮小成十幾歲的小模樣了,否則怎能將眾多男子玩弄於股掌之間?說她十四歲,打死我都不信。”
雪梟被這怪異的話驚到了,還是充滿好奇:“她究竟做了什麼事,廖少你這樣豁達的人也對她意見這麼大?”
廖之遠指一指廝殺場中的段曉樓,眯眼哈欠:“具體過程也不用再細翻,不看過程,只看結果,這樣的結果,就能說明一切了。喂,樓上那兩對好了沒?能給咱倆騰空了嗎?”
雪梟比了個噤聲的手勢,側耳傾聽,在乒乒乓乓的兵器交接聲之中,只要細聽,就能聽見宋非和他預定要收妾的那小姐之間的歡愉吶喊,一下“哥哥妹妹”一下又轉為“相公娘子”,一下“不行了”一下“還要”,情濃得實在驚人,明明今日才是初見,好得卻像戀了八輩子一樣,不知待會兒,宋非可肯將他新收的小妾貢獻出來伺候廖少。
二樓十幾間客房,至少住了錦衣衛十八人以上的高手,個個耳力驚人,不過他們的睡功更加驚人,樓下已經鬧成這般,他們居然還能矇頭大睡,真是奇景。雪梟暗道,錦衣衛中,個個都是怪人,以段少、廖少為首,高絕、蔣毅居中,連看上去最溫和無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