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好習慣,就是不把種子灑給她們,免得彼此都麻煩。第二天早上你不也看見了麼,小爺的種子皆灑那床單上了,不曾留在你的體內。’——這話是當著陸大人、蔣大人等好幾個大老爺們說出來的,登時將小姐說成了個紅布臉。當時我還很擔心她一時想不開,會做出什麼尋短見的事來,不過,小姐對廖公子真的是情根深種了,第二日竟就在山莊裡委委屈屈、無名無分地住下來安胎並待產,說要將廖公子的孩子給生出來,再養大了,讓他瞧一瞧,跟他長得像不像。”
青兒瞪大眼,嫌惡地說:“原來我哥經常嫖妓?!媽呀,俺以後再也不跟他同桌吃飯了,會不會傳染那些圈圈叉叉的病呀?南無阿彌陀佛!這個世界原來不是像表面上那麼美好的!”
“咱倆也是開青樓的,青兒,”何當歸提醒道,並立刻抓住了一個新的點,詢問柳穗,“蔣大人?是蔣毅,還是蔣邳?”蔣毅可是個奸的,還害過她一次。
“是蔣毅大人。”柳穗答道,“在錦衣衛之中,蔣毅大人是‘蔣大人’,蔣邳大人是‘小蔣大人’,大家都那麼叫。”
“那麼在飲馬鎮上,我昏迷了之後,咱們大夥兒一行人離開白沙山莊時,蔣毅他一定不在山莊了吧?”何當歸又問。因為在船上的時候,師父孟兮曾說過,“錦衣衛中有個寧王安插的樁子,就是叫蔣毅的那個人”,並且,孟兮和陸江北好像來往頗密切,既然孟兮知道了內奸之事,陸江北也一定收到了訊息,他一定會第一時間將蔣毅清除出去吧?
“嗯?”柳穗疑惑道,“為什麼不在山莊?蔣大人他在啊,咱們走的那日,他還出來送行呢,態度可親和友善了。”
聞言,何當歸垂眸不語,而青兒則感興趣地貼上來,耳語問:“你在調查什麼機密案件哪?一下關心孟瑄的四叔,一下把一個空藥瓶當成寶貝,一下又打探起除孟瑄之外的其他帥哥的訊息來,你的葫蘆裡到底在賣什麼藥?要是查案子,也算我一份兒啊,我有滿腹的破案才華,還從沒施展出來呢。”
何當歸沉思著說:“等以後再慢慢講給你聽吧,我的奇遇多了去了,今天晚上是定然說不完的。對了柳穗,凌妙藝她如今就住在高宅,還有意不日回家嫁人,你與她還有什麼需要說清楚的嗎?我可以幫你約她出來。”
柳穗黯然垂頭道:“雖然跟了她幾年,但我至今也摸不透她的心思,不知該怎麼想她才好。每次一想到她在我茶壺裡下藥時的陰險模樣,我就渾身發冷,夜晚做惡夢都夢見她;然後每次一想起她也是個可憐人,親孃親姐都一把火燒死了,親爹娶了幾個美妾,生了兩個庶子,疼得像寶貝疙瘩一樣,漸漸就不疼她了,還有個嫡母成日瞧她不爽……這麼一想,又覺得她的遭遇跟我有點兒像,唉,同病相憐的一個小姐,最後發現是個壞人,我不知該說什麼才好,也不想再見她了。”
何當歸體諒她的心情,點頭道:“好吧,那從此就跟她撇清了干係吧,就事論事,她實在是個危險人物。柳穗,你出去瞧一眼,要是那帛兒不在花叢裡躺著了,你就去對過的耳房歇了罷,要是她還躺在那兒起不來,你叫兩個人來抬她去瞧郎中,這清園裡大概有個郎中,我猜著。”
柳穗應下了,剛要走,青兒又拉住她問:“喂!那個送帛兒的王爺,是不是那個陰險的寧王呀,你有沒有隱約的印象聽你姑姑提過?”
柳穗搖頭:“並未曾聽得什麼寧王不寧王的,那婢子先下去啦,兩位小姐早些安歇了吧。”
待柳穗走後,何當歸才客觀公正地說:“大約不是寧王,一則孟瑄有幾分仇視他,輕易不會和他一起赴宴,更不會接受他的禮物,也不可能像柳穗說的那樣‘歡歡喜喜領了賞’,領回家裡養著。二則,寧王雖然地位尊崇,可其實年紀比孟瑛孟瑄大不了多少,怎會認一二十歲的舞姬為義女,並送給孟瑄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