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下,而張起靈的手就這麼好巧不巧捏住了吳邪的下巴。
“嘖。”吳邪好像有點嚇住了,戳戳張起靈的手,“老張?隨便調戲小朋友是犯法的。”
張起靈鬆開了手,雙眸中有晦暗不明的情緒閃過,“我看看你的傷口。”
“哦,這個啊,小傷。不用在意。”吳邪伸了個懶腰,仰在靠背上,順手就掏出煙來,“老張啊,你還記得十年前你交代胖子的事嗎?”
吳邪的口氣十分隨意,他吐了個完美的菸圈,閉上眼睛,“怎麼說呢,這些事情我已經解決了,雖然過程有點坎坷,不過結局還是挺浪漫的,還給我留了個續篇。”
張起靈沉默不語。
吳邪繼續說道:“不過有點不如意的是,這部戲拉的時間太長,我臉不夠嫩,天真這個角兒是扮不成了,只好剃了個光頭,改走型男路線了。”他垂下眼,看著骨節分明的手,“張導,沒怪我擅自轉型吧,雖然沒按你的劇本來,可我的收視率也挺高的,咱這合同能續簽麼?”
看著吳邪鋥光瓦亮的腦門,張起靈突然很想去摸一摸。
他伸手手拿走吳邪的煙,拍拍他的肩,低聲道:“吳邪,你很好。”
吳邪抬起頭,一副無奈的表情,“一個個都喜歡掐老子的煙啊。”
廣播裡傳來乘務員溫柔的提醒聲:“各位尊敬的乘客,杭州西站就要到了;請您收拾好行李物品…”
吳邪舒了一口氣,輕聲道:“小哥,回家了。”
這廂二人剛下火車,吳邪正想找個夥計來扛行李,那邊張起靈已經包攬了所有行李,往車站外走去。吳邪見狀也放下手機,跟著他往外走去。
西泠印社邊,古董鋪子。
二人站在闊別已久的店門口,卻沒有閒情逸致來不及感慨一下歲月,而是面對著一把大鎖束手無策。
吳邪盯著這把烏黑色的古董級神器,道:“咳,好久不回這兒了,看來這段時間二叔也沒到這兒來過。鑰匙估計也是王盟拿著呢,小哥,能撬開不?”
張起靈搖搖頭,撥弄著鎖芯。
見他也沒辦法,吳邪正想要不去找家酒店先湊合一陣,從一旁突然竄出來一個半大小夥子,撲到吳邪跟前。
“老大你可算回來了!”是黎簇。吳邪更願意叫他“麻煩”。
他也模仿吳邪剃著個光頭,腦門上還留著幾道疤。此時正扯住吳邪的褲腿兩眼淚汪汪的訴苦:“大哥你怎麼說丟就把我丟下了我莫名其妙睡一覺就睡了半年多啊現在我身無分文無家可歸該怎麼辦嚶嚶嚶…”
吳邪一直覺得覺得這娃娃當初能拖住汪家人並不是靠吸收了那些費洛蒙,而是憑著這一身撒潑打滾的本事。
他冷靜的彈了彈褲腿,摸摸黎簇的光頭,“那你覺得我現在該怎麼補償你,嗯?“
黎簇看看了吳邪帶著笑意的面容,再看看旁邊扛著幾大包裝備貌似吳老闆的小馬仔的男人,覺得撒潑這招好像不太管用,看來應該採取蘇萬教他的第二招。
他抬起頭,用自己自認為最深情的眼神看著他,“反正你要對我負責,你是個男人。”
“那你是懷了我的孩子?現在想和我奉子成婚?”
砰。是黎簇被摔出去的聲音。
張起靈面無表情的看了吳邪一眼, “這個又是怎麼回事,也是你安排的?”
吳邪聳聳肩,蹲下戳了戳疑似被弄昏的黎簇:“喂,小鬼,你該不是誰安排過來要砸我場子的吧,我這還沒開張呢,回去先洗洗睡了,明天再來啊。”
臉著地的黎簇艱難的又爬了起來,“我是來要債的,順便,你得給我一個解釋。”
他老老實實掏出身上的鑰匙遞給吳邪,“首先,你還欠我十萬塊,現在我爸也找不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