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覺得腦子有些轉不動，條件反射地仰起頭，拉開距離，意識這才回籠，“我好像是說，要慶祝我們都沒被史上金額最大的龐氏騙局騙到。”
這氣氛似乎……有些過於曖昧了。
他這是在故意勾引她嗎？
“嗯哼……好吧，好像確實可以慶祝一下。”他將襯衫的袖子慢條斯理地挽起來，兩邊的摺痕，都精確到了同樣的長度與角度。
顏如心口水橫流，不知是被眼前這一絲不苟地卷著袖子的男人所誘惑，還是被即將能吃到的頂級美食所折服。
“那個，我……我幫你打下手。”她覺得自己今天舌頭稍稍有些打結。
他皺皺眉，略帶嫌棄地看著她一身真絲家居服。
不知怎麼的，她感覺他好像想要扒掉她的衣服的感覺。
“看來不用我幫忙，那我去分析財務報表了！你加油。”顏如心第一次這麼丟臉地在面對馬科斯的時候，有種想落荒而逃的感覺。
奇怪，她怎麼忽然變得那麼敏感了？
……
一週後，聖誕節到了，顏如心也結束了考試。
電影專業的考核同普通的學科不大一樣，其中一半的理論內容也是以筆試的形勢，但是另外一半則有的要拍攝短片，有的要導演片段，要考核表演與導演元素……這些實踐性比較強的形式。
顏如心手上有好萊塢獨立製片公司頂峰娛樂的股份，而馬科斯則是caa的大股東。
可以說，她想要拉個班子來拍個小短片，從前期選角到後期製作，那是分分鐘的事情。
再加上她過硬的基本功，攝影技能以及對劇情獨白的敏感程度，雖然美中不足的是，因為劇本是她自己寫的，雖然劇情算是跌宕起伏，但拍出來以後卻好像少了那麼一絲靈氣。
不過透過學校的期末考試，還是可以的，但想要獲得最高分和獎學金……這在教授們都是侵淫電影藝術多年的大師人物的南加大，還是比較困難的。
好在，顏如心也不像當年自己上大學那時，同妹妹要靠著獎學金生存了。
在美國，聖誕節的習俗便是吃火雞。
顏如心不愛吃火雞，每年同妹妹兩人找一家中餐館聚餐，便算是過了這年的聖誕了。
顏如月的事務所在聖誕假期並不營業，雖然依舊有許多鞠躬盡瘁的罪犯們，在聖誕節也並不休息，可顏如月要休息了。
她不缺客戶，所以可以任性。
“你們同居了這麼久，這樣的貨色，你都不下手？那我看你可真是要注孤生了。”顏如月慵懶地靠在床頭，調侃著自家姐姐。
她容貌堪稱絕色，若是放在中世紀，怎麼也是能引發特洛伊木馬之戰的海倫之流，或是禍國妖妃另君王不早朝的妲己一類的人。
可是她只要毒舌神技一開，所有在她面前醜態畢露的下半身思考的雄性生物，便無一例外會受到破防暴擊的精神攻擊，直接萎了不說，心理陰影那可不是一般的大。
“……彼此彼此，你嘴巴毒成這樣，還不是要注孤生的節奏！”顏如心不甘示弱地回答道，“再說了，這男人……實在是太危險了一點，我可不是為了點美色連自己小命都不要的人，對這種人一點興趣都沒有。”
“切~”顏如月嗤笑了一聲，語速極快地以清冷的嗓音平鋪直敘道，“口是心非的女人啊，說的就是你。嘴角上揚，瞳孔放大，明顯春心騷動了。再說了……我可不知道從來都是笑著給人捅刀子，號稱華爾街溫柔一刀的女人，會知道什麼叫做自我犧牲，會冒著生命危險幫個一直以來的敵人查什麼鬼叛徒？”
“這只是正常的生理現象，多巴胺分泌有些過剩，無論任何人遇到這種行走的荷爾蒙都會產生的自然反應……”顏如心很理性地道，並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