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不足道的小事稱不上救,只是送。”君延謙眼角上揚不威而怒的瞄上筱筱,不慌不忙的解釋平息筱筱誇大帶來的震動。
黎筱筱卻挑釁得意挑眉回看他。
“之晴自小好像遇見你就事事依賴你,君延還真是苦了你。”畫父想到的是人在異鄉,偶遇相識多年的友人總會依賴,萬萬想不到之晴與他有更深的糾葛。
“伯父真的是小事沒有苦與不苦。”君延謙低沉的再次強調,對畫之晴做再多他也不覺得苦,之於她,他終是放不下,拿不起。
“伯父相信你。”畫父欣慰的拍了拍他的肩膀,對他總多放心。
“之晴還未睡醒嗎?”心緒神遊的他有意無意的東張西望,毅然久久不見畫之晴身影,終於悄悄試探的問。
筱筱洞悉一切的無奈的甩頭。他的擔憂表現的迫切,這才是他的目的,真是一個口是心非的傢伙。
“之晴啊,昨晚她出去處理急事,也許再過一段時間她就回來了。”也大概是他見女婿的時刻,想到此畫父暢快的笑不攏嘴。
“看來這急事,是件喜事。”瞅著畫家父母眉飛色舞,察言觀色的君延謙說。
“那是,我們家之晴就快結婚了。”笑嘻嘻的畫母神采飛揚的講。
“結婚?”如墜入寒湖的心覆蓋著滿滿的失落、他雙眼失去神采重覆著畫母說的結婚兩字。
“是啊,我們之晴懷孕了,結婚是遲早的事。”
掛著欲哭無淚的筱筱意圖制止畫母興匆匆就吐露出下一句,畫之晴懷孕的事情。“伯母。”準爸爸在這裡,之晴何來的結婚物件啊,而這句筱筱當然是在心底說的話。
“雖然還未見過未來女婿,不過能令我家寶貝女兒動心的傢伙,肯定差不了哪裡去。但是獨獨要之晴面對未婚懷孕這事上,也不能輕鬆的娶到之晴。”嘴巴上說要故意刁難未來的女婿,唇角卻划著有內心散發出的笑意。
筱筱用她雙手捂住她變化多端甚至有種撞牆的衝動的臉龐,之晴的父母根本就是天真的活寶啊。
“伯父、伯母竟然之晴不在,那我就先告辭了。”他臉上依舊露著冰冷波瀾不興的神情,說話總是有理不是禮數,一如心中未泛起驚濤駭浪平靜無波。
“再等等吧,也許快回來了。”畫母出聲挽留。
“就是啊延謙,難得來一次,多坐一會吧。”畫父同樣挽留。
“不了,伯父、伯母下次總有機會的。”他急需的是逃離現場,免得畫家父母發覺他的異樣。
儘管他表現得多麼的冷靜無波,始終心中如甩進了萬丈深淵苦苦掙扎,他壓制的情緒總會爆發,他並不要在他們面前透露,有些事情,總是該自己承受的。
“就是啊伯父、伯母下次的機會多的是,何必在乎這一時?”筱筱附和。
就算是笨蛋也會推算時間吧,何況君延謙並不像笨蛋,等他先苦惱一段時間,到時候他們誰也逃避不了。
下次相見,也許再也沒有下次了。
“伯父、伯母再見。”君延謙悠悠的對畫家父母點點頭告別。
她,結婚了,這個訊息轟炸他的腦袋。
臉龐上帶著苦笑,步履蹣跚的君延謙停住腳步,凝視那個曾經與畫之晴一起歡樂的公園。明明清楚對她的感情是一種對婕欣媼的背叛,他仍然無法放下她的感情。
兩人共同發生微小事情他都不敢輕易忘掉,如今她給的錐心刺骨的痛,他恐怕一生難忘吧。
“畫之晴為什麼讓我再遇見你,為什麼讓我忘不了你,為什麼你還不能自我內心抹去?為什麼…為什麼讓我……放不下,又拿不起你的愛!”他對天詢問,更對自己無法忘情責問,君延謙撕心裂肺的歇盡心魂的吶喊內心深處隱藏已久的痛苦,眼角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