伴隨著男人的心悸揉雜在薄荷香氣的空氣裡。
這樣的黎絳看上去如安靜的洋娃娃,美麗而脆弱。
霍斯彥喜歡她睡著的模樣,乖巧,帶著一點點的慵懶和可愛,她總是如同一個孩子似得,明明喜歡無理取鬧卻就是讓人狠不下心。
有一縷長髮垂於黎絳胸前的枕頭上,如海藻微卷,滑順烏黑的不可思議,他伸手輕輕將這縷髮絲放在掌間,有些微涼的貼合,指腹輕輕的摩挲又柔軟的令人憐惜不已。
霍斯彥看著她紅唇微動,又孩子氣的砸了咂嘴,而事實上茶桌上的幾塊糕點早已被她果腹,一時間他忍不住微微揚唇,手指覆上她的飽滿紅唇之上,是彈性柔軟的觸感,黎絳從來不喜歡塗口紅,可天生櫻紅的唇色卻令他迷戀。
性感的喉結上下動了動,男人的喉頭倏然感到的乾涸讓他的眸色愈發的深沉湧動,這麼想著他指尖微滯了下,簡單的凝視也騰昇化為了溫柔,修長手指穿過她的髮絲,光線下顯得愈發立體剛毅的俊臉漸漸俯下,薄唇輕淺的貼上了女人光潔的額頭,蜻蜓點水般向下,最後重重的壓上了那惑人芬芳的柔軟。
漸漸凌亂的呼吸攪動著兩人之間甚是稀薄的空氣,黎絳下意識輕輕嚶嚀了一聲,可這聲音在霍斯彥眼裡卻更像是一簇小火苗燃了起來,他放開了她,笑了,心底卻是更加的情難自禁。
“絳兒,醒醒,我們該回家了。”他忍不住輕嘆了一口氣,好笑的看著她睜開眼睛雲裡霧裡的模樣。
“嗯……”黎絳揉了揉眼睛才坐了起來,開口第一句竟是:“你去跟科裡搞基了這麼久?誰是攻誰是受?天啊,我居然都睡著了。”
霍斯彥臉一黑,著實無語的看著她後半句自言自語的模樣,屈起手指忍不住敲了敲她的頭,“搞基?臭丫頭腦袋裡都在想些什麼呢?”
黎絳連忙捂頭躲避,看著他不悅的嘀咕,“看你這個傲嬌樣兒,說不定你就是個受的主兒。”
別怪她多疑,只怪他身邊的男人都太“如花似玉”。江御子吧,難為知己難為敵,相愛相殺也不是問題。景墨,之前她就不止一次臆想過助理和上司之間的那些事兒,可後來才知道景墨是霍斯彥的親堂哥,這樣一來狗血點就成了禁斷戀也未嘗不可,可如今一看她才突然發現原來科裡和他眉來眼去也大有嫌疑。
這麼想著黎絳就不由鬱悶了,從小她就在商羽成的薰陶下成個了萬年腐女,向來看見帥哥要麼想要佔為己有,要麼就想把他撮合給另一個帥哥,可如今她男人身邊都是各種死基友,這讓她該如何是好?
霍斯彥當然不知道她心底的那般複雜糾結的心境,只是聽到了她的那句真心袒露之言就很是不可思議的瞪大眼睛。
“我是受?!”他指了指自己,看著黎絳低吼,。
鮮少見這個男人表情如此豐富,這下逗得黎絳“噗嗤”一聲就笑出了出來,她連忙從沙發上爬了起來,笑的幾乎彎下了腰,“不過科裡好像沒你壯啊,瞧這肌肉,啊——”
霍斯彥也起了玩心,他像是抓小雞似得抓著黎絳後襟拎了起來,一個打橫就把她按在了自己大腿上,下一秒乾脆利落一個巴掌便“啪”的一聲拍了下來,黎絳想不到他竟然敢這麼做,瞬間哇哇大叫起來,“霍斯彥!王八蛋,你居然打我屁股!”
她身上穿著挺厚的春季大衣,可是這一巴掌也著實打的不輕,雖說不太疼,但酥麻感卻狠狠地讓她僵硬了一下。但其實這都不是重點,重點是她已經這麼大了,可這個男人卻還是像她小時候那樣打她屁股,士可殺不可辱!
這讓她的臉往哪兒擱?!
黎絳撲騰著張嘴就在他大腿上咬了一口,隔著西裝褲子狠狠地咬了下去,霍斯彥悶哼一聲緊接著大手又是一巴掌,“髒不髒,鬆口!”
“偏不!”黎絳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