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起槍朝著林的左肩開了一槍,然後衝著自己的胸膛也開了一槍,毫不猶豫。
這般速度饒是黎格也愣住了,鮮紅血液在白色地板上蔓延散開。
她蹲下身,柯連娜全身抽搐著將手中的槍和腰間的另一支槍塞進了黎格的手裡,“快,跑!”
林也捂著左肩喊道,“是啊,博士,這是最後的希望了!”
監護室外有隱約的腳步聲快速靠近,黎格再也沒多想握緊槍便驀地衝了出去。
身後,林忍著傷口撕裂的疼痛踉蹌的在柯連娜身旁蹲下,地上大片的血已經染紅了他的白大褂,看著女人失血的臉頰,他的神情閃現過一瞬的錯愕和心疼。
在他的注視下,柯連娜淺笑著閉上了眼睛……
門外是兩支保衛隊,見到黎格衝出來後紛紛的舉起了裝有麻醉劑的槍支。黎格淺淺勾唇,掄起槍便朝最近的一人後腦勺砸去,靈巧迅速的轉身,發射而出的麻醉全部打在了身後那人身上,繼而又是一個過肩摔,失重向後摔去的男人同時砸到了兩個同伴。幾招格鬥下來,所有的保衛人員都仰躺在地上苦苦痛吟。
這群廢物!
黎格不屑的冷嗤,戰火連天都算不上她便已經衝下了樓,一直到研究室。
“砰——砰——”
兩槍直中兩個科學家的眉心,他們都是火舞的人,手上甚至還拿著玻璃管和筆便被黎格殺死,停滯在眼中的情緒是最後的惶恐。
瞬間,周遭的研究人員嘶聲力竭的尖叫起來,繼而紛紛撤散黎格的身邊。
都是一群手無縛雞之力的科學家,黎格沒再多加停留便快步走了出去。
一切都比想象的順利,黎格不禁感嘆柯連娜的辦事水平和火舞無藥可救的愚蠢。尖頂中雖大多都是她手下的人,可這不代表不存在藍祀僅剩的人手,更不缺能為他拼命的人,比如柯連娜。火舞的確有心機城府,卻沒有謀略和策劃的能力,尖頂在她的手裡,崩盤離析是遲早的事情。
殺了那兩個科學者,不過是為了警告其他人,他們恐懼又敬仰的紅夫人並不能保全他們,就好比那兩個剛被死神帶走的人,他們任何人都有可能被一個階下囚奪去性命!
“黎博士,那邊都已經蓄勢待發了,可是……”開車的司機布魯是曾經藍祀的部下,瞟了眼後視鏡有些擔憂。
“我知道你要說什麼,人力上我們根本不是她的對手,所以我們只能智取。還有一定要記住關鍵的一點,這次我們拼盡全力不是為了圍剿他們全部武力,而是隻要紅夫人一個人的性命。”車內,黎格在後座利落的換好了一身格鬥黑衣,槍支、炸藥、刀刃紛紛準備妥當。
全副武裝之後,她從後座一下子跨到了副駕駛,看著路況風輕雲淡的說了句,“事後……不管結果如何,切記,我已經死了。”
“是。”布魯嗓音一緊,乾澀的點了點頭。
一切,很快都會有結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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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斯彥的專機到達英國曼徹斯特機場時已是當天的傍晚。
維爾伯蘭多家族的居住城堡和德利拉維爾有些相似,那座古老的建築坐落在曼徹斯特邊緣的自然森林裡,不比德利拉維爾所處的平坦森林,維爾伯蘭多堡處於陡峭森林之中,因為擁有這處住宅的是已有幾百年歷史的貴族之家,所以鮮少人靠近那片森林。
一班人坐車到達了森林邊境又是傍晚,已經路途崎嶇所以進出大多都是坐直升機,於是乎,一共五架直升機便開始進入森林。
天色已經逐漸暗了下來,天邊的霞光似是火燒,足以燎原的力量卻在逐漸褪去。
即將到來的是長夜未央。
後座的六位僱傭保鏢都已經手握槍械對準窗外,隨之準備著出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