黛玉含笑撲上去道:“好姐姐我錯了還不成。”又壓低聲音含羞道:“只是姐姐問那些個做什麼。”
蓁兒白了她一眼卻不答,做什麼,當然是看清楚程瀟是否欺負你。不過想來玉兒也不理解,她也懶得再提。只換過話題道:“你這些日子只在家中可知道京中出了一件事情?”
“我這些日子忙著理清府裡的事情倒是不曾留意外頭,姐姐既然拿來說,可見是我知道的,是什麼事?”黛玉好奇問道。
蓁兒正要說,卻不妨聽見外頭傳來聲音。黛玉聽出是行舟,忙讓她進來。
行舟捧著一盤鮮果進來笑著道:“前頭宮裡賞下些果子爺讓我送過來給少奶奶和郡主嚐嚐。”
紫鵑忙上前接過,黛玉起身拉了她的手道:“不管打發誰送過來就是了,哪裡還要行舟姐姐親自來,姐姐快坐下。”
復又對蓁兒笑著介紹道:“姐姐只怕不認得,這是行舟,雲昭的義姐。”
蓁兒的面色並不多好,何時這程府之中多了這位一位義親她如何從未聽說。只是對著黛玉飽含期待的眼神只能將心中的疑惑嚥下不冷不熱的見了禮。
行舟對著蓁兒的態度倒是沒多大反應,黛玉出乎意料的介紹叫她也吃了一驚,只是話既然出口她也不好反駁。
黛玉其實心中亦有些不安,不過見兩方都無不妥之處才微微鬆了口氣。給蓁兒遞過一個安心的眼神,拉著行舟坐下未免尷尬又問起之前之事。
蓁兒這才緩緩道來,你道是何事。卻是沈瑾瑜的婚事。沈張氏被沈瑾瑜幾番態度弄得惱了,直接不問過他就定下了吏部侍郎蘇家之女,沈瑾瑜得知之後自然不應,勸不得父母只親自上門同蘇家賠罪,只道不能娶蘇家姑娘。
蘇家如何忍得下這口氣,竟是將沈瑾瑜打出了門,也上沈家問罪去,鬧得不可開交。京中議論紛紛,說什麼的都有,更有那等市井之間竟然有言沈瑾瑜此番拒親是為他在教坊中的紅顏知己,一時之間沈瑾瑜名聲盡毀,人人笑話。
黛玉眉頭緊蹙,她卻是不信沈瑾瑜是這般人“雖然沈大哥拒婚確實不對,此中必要緣故,我再不信他是那等人。”
“知人知面不知心,到底空穴來風未必無因,依我看玉兒倒也不用多為他可惜。”行舟卻冷冷的道,一番話看似有理,卻是擺明了對沈瑾瑜的態度。
叫黛玉詫異不已,蓁兒同她不熟,但是黛玉這些日子與她相處雖然不敢說了解,卻也知道她不是無的放矢之人,這般針對實在有些古怪。
想是瞧出黛玉的疑惑,行舟淡淡的道:“我同沈瑾瑜曾有數面之緣,他這人看著端方,但是優柔寡斷,妄自尊大。實在算不得什麼名士。玉兒若是不信,只瞧著,他最多不過是丟開這亂團遠走,至父母於不顧,算什麼男人。”
黛玉還想為他辯解一二,卻聽得蓁兒拍手笑道:“說得好,行舟姐姐果然真性情。”
見蓁兒拉著行舟的手,一副讚許的姿態叫黛玉苦笑不得,只不知沈大哥如何得罪這兩位了,都是沒給好臉色瞧。
這會兒也不好同她們爭論,只等待會問問雲昭究竟是怎麼回事罷了!黛玉心下打定主意,雖然仍有些擔心卻也只等暫且放下。
未免兩人再次□□,只能轉而說起其他事情,行舟也只是在此事上多有發言,之後卻是少有言語。像是之前那等辛辣諷刺之言不是出自於她口中一般。
到底都是出嫁之人,雖然梅淵不介意卻也不好久留,用過午膳後蓁兒就告辭離去,約定過幾日再邀黛玉上門不提。
送走蓁兒之後,行舟也跟著告退,她在府中亦有一個小院子,尤其是黛玉進門後將程瀟的賬冊等一應事務交接等閒不大過這邊來,來也多半是陪黛玉。
程瀟前頭陪著梅淵兩個小酌了幾杯,自然沒醉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