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了,我也就不留,改日咱們再聚。”程瀟還要在留,卻被沈瑾瑜拒絕了,到底人家尚在新婚他不至於這般沒眼色。
見他如此程瀟也沒強留,讓行舟幫著送了出去。
行舟在前領路,沈瑾瑜在後。靜靜的迴廊中只有兩人的腳步聲。
“行舟姑娘一向可好?”沈瑾瑜忽然出聲道。
“很好,不勞沈大人掛心。”不曾回頭淡漠的聲音回道。沈瑾瑜臉上的神情略顯尷尬,幸而沒叫人見到。
許是想要解釋他轉過話題道:“我過些日子應當就回離京前往雲南任職。”
不知是雲南這個地名還是其他,行舟的眉微微蹙起轉而恢復平和只輕聲道:“沈大人前途正好何必去往那荒涼之地?”雖是問但是語氣淡漠,聽不出什麼意思。
沈瑾瑜輕聲道:“聽姑娘一席話勝讀十年書,我妄自尊大,小覷了天下人,如今正該學習古人鍛其筋骨。行舟姑娘說是也不是?”
行舟頓住了腳步,忽然轉身看向沈瑾瑜,臉上露出些許的冷意。“我沒興趣同沈大人說笑,還是那句話沈大人堂堂狀元之才想必不會覬覦朋友之妻。否則的話?”
也不知什麼時候手中多了幾枚針竟然是脫手而出向著沈瑾瑜而去。沈瑾瑜微微一側就避開了,一擊不成行舟卻是沒有再動手,就像剛才非是她所為一般。
沈瑾瑜的臉上倒是沒見惱意“行舟姑娘的性子是否需要改改,這般不分輕重行事只怕會為程弟招來麻煩。”
“真可惜,我不是君子是小女子,向來恩怨分明,沈大人若是不做虧心事,何懼報復?”行舟半步不讓,對著沈瑾瑜沒有一絲好臉色。
沈瑾瑜見此也略微苦惱,他本意不過是想要和解,不曾想讓行舟的誤會越深。他亦有些不耐煩,因此只道:“我這話行舟姑娘願意信也好,不信也罷,我對玉兒如今只兄妹之情,無半點逾禮之心。程弟亦是我的好友,絕不會害他,行舟姑娘不必這般防著在下。”
話完也不理會行舟,直接越過她離去。行舟默默的瞧著沈瑾瑜離去的背影不出聲,也不知想什麼,只待他的身影消失在迴廊盡頭才轉身回去覆命。
程瀟回了後院同黛玉一道用膳,因想著黛玉昨日個害羞,卻是遣走了眾人。
席間依然是不停的給黛玉夾菜,因為沒有外人在,黛玉倒是沒覺得不好意思。溫情脈脈的用過膳食,待到眾人收拾妥當。
兩人在偎依著說話消食,行舟同她所言自然沒有提起,只是問起了程瀟關於行舟將來的問題。
程瀟把玩著黛玉的發聞言只道:“你們今日倒是處的不錯,這會兒就為行舟擔心。”嘴角揚起顯然心情極好。
黛玉拿眼嗔他,將頭髮拉了回來“行舟姐姐似你如親人,你也不多為她想想。”
“冤枉,娘子這實在是奇冤。”程瀟故作誇張的倚在黛玉身上,嘴上調笑道。
黛玉被他這般折騰越發坐不住了,忙推了一把道:“別鬧,快說說冤在何處?”
見黛玉心急,程瀟也沒賣關子只道:“行舟之事我同祖父也有過商量,原想著當年之事過去這麼些年,該去的人也去了,很不必再追究。行舟名為婢女,其實這些年她同我一道習武讀書,既是師姐也是親姐。我曾想讓祖父出面認下行舟為義孫女,祖父也答應,可惜行舟自己不願意。她雖然不名言,但是我想著她只怕想去為父母收斂骸骨。”
提起這個程瀟也是嘆息,行舟固執一旦拿了主意等閒是勸不動的。
黛玉聞言眉頭緊蹙“她一個姑娘的,如何能走,你不能將她父母的骸骨帶回?”
“非是我願,是行舟不許,當年我就曾問過她是否要將其父母的骸骨派人取回,但是她拒絕了,想來當年就已經打定主意要自己去。”程瀟微微搖頭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