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嬤嬤明白黛玉的擔憂,只讓她放心。程瀟尚未歸來,事情尚未明確,黛玉也沒火急火燎的將他尋回來。
將張嬤嬤打發去審那些婆子,不等黛玉歇口氣,行舟就上門來,她倒是神情淡定的很,見了黛玉沒有解釋半句。
反倒是提起出行之事,只道是她已經準備妥當,沈家也送來了具體日子,不日就要遠行,想跟黛玉要一個人一塊走。
黛玉到底沒忍住打斷她的話道:“行舟姐姐沒什麼說的嗎?”
“玉兒指什麼,你真的認為是我傷的那個丫頭?”行舟微挑眉,淡定的反問。
香雪這些日子是在行舟跟前侍候,若說沒行舟什麼事情,她也難以相信,但是心底裡卻是不認為是行舟的做的,可是偏偏行舟連個解釋也不願給,黛玉也覺得有些無奈,對上行舟冷淡的表情黛玉遲疑了會方道:“我信姐姐,可是還請姐姐能夠告知玉兒真相。”
真相,行舟的眼微微動了下,復又恢復平靜只低頭輕聲道:“原不是什麼大事,玉兒你也別管,只將那丫頭交給我就是了。”
黛玉細細的打量著行舟的神色,良久才嘆息道:“姐姐若是不願說,玉兒只能自己查。”她也有些惱了,沒人喜歡被隱瞞,尤其是還同她有關。
見黛玉這般說,行舟也沒再多提,又說了兩句閒話就走了。
恰好這會兒紫鵑來稟報情況,同行舟錯身而過,行舟側頭打量了番紫鵑嘴角微微勾起,卻也沒多說什麼,直接離開,叫紫鵑一頭霧水不得其解。
待到見了黛玉將香雪的情況稟明,請了大夫前來看,香雪身上帶傷,主要是在背部,交錯的痕跡叫她看了也心有不忍。
黛玉輕輕的搖著團扇,細細的聽著紫鵑的話,待到話落才道:“她可醒了?”
“尚未,不過大夫說應該過會就會醒,我想著姑娘等著回話就先過來了。不過大夫也說那傷勢看著嚴重,其實將養些時日就好了。大夫還說·····”紫鵑略帶吞吐。
黛玉挑眉示意她說下去,“大夫說動手的當是女子。”說完就低下頭,其實她先前聽到時也覺得很是訝異,想著那大夫說這話的模樣,分明是一種古怪的神情。
沒曾想紫鵑會說這個,那個大夫是府裡的常駐的,具體什麼來路只怕還得問雲昭,黛玉沉吟一會暫且將大夫的話放到一邊。只叫紫鵑安排人先看著香雪,其他的事情等她醒來再說。
紫鵑答應了就要下去,黛玉又叫住她另道:“香卉可曾去看過?”她剛才才發現這麼久的時間卻是沒見著香卉的身影,論理她們一塊從宮中出來,關係當更加親密才是。香雪出了這樣的事情,她自然該去瞧瞧。
“為曾見到。”紫鵑亦皺眉發現不妥,忙道:“可要將她尋來?”
黛玉微微搖頭,這會兒萬事不明的,她也不知道該找誰來,想了想還是先讓紫鵑顧著香雪那頭。
香雪那頭未曾醒來,張嬤嬤那裡卻有發現,只是一切卻與行舟很是不利。府中之事雖然黛玉說了算,但是行舟院中之事她卻是沒有多過問的。
也是直到今日才知道,派給行舟的丫鬟婆子壓根不能進屋子,唯一的一個就是香雪,屋子的事情全叫香雪一人去做。攝於行舟的威壓,那些丫鬟婆子無一人敢提,至於香雪的傷勢怎麼來的,卻是沒人知道。雖然是這麼說,但是那些婆子的言辭閃爍的,指向的卻是行舟。
雖然知道這個答案不會叫黛玉滿意,張嬤嬤仍然將事情稟明瞭黛玉。
得知前因,黛玉微微苦笑“嬤嬤,玉兒是否真的做錯了?”
她憐惜行舟的身世,感嘆行舟對雲昭的用心,想幫著雲昭報恩,將自己的想法強加給行舟,如今看來確實真的錯了。
張嬤嬤只安慰道:“姑娘也是一片好意,如何是錯,行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