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侍衛來接應,著實不太符合小景的作風。”
瀲灩頗為認同:“狐狸眼平常做事滴水不漏,確實不像他會做的事。”
狐狸眼?倒是貼切得很。寧致遠不由莞爾,繼續道:“而且那個侍衛身上有鞭痕,看來應該受了重刑。其他的侍衛應該都被拷打致死,只剩了他一人來接應我們。當然,最重要的一點,縣官給我們喝的茶裡有‘醉浮生’。”
“醉浮生?”
“是一種毒藥,聞起來香膩襲人,但哪怕喝上一丁點,也會七竅流血而亡。”
瀲灩聽後秀眉輕皺,心中一陣後怕,只差一點點他就喝下去了。
寧致遠見對方沉默了很久,便安慰道:“殿下不用害怕,醉浮生這種毒還難不倒在下。就算你喝了,在下也有辦法解了它。”
“呵,誰害怕了。”瀲灩嘴硬道。為了掩飾心虛,便岔開了話題,“如今赤水鎮的縣令與那些人沆瀣一氣,肯定會派人把守赤水鎮的出口,我們恐怕出不了城了。”
寧致遠笑了笑,“在下就不信沒有出路,智者千慮也有一失,何況他們並不是智者。”
瀲灩就算隔著竹簍看不見寧致遠的表情,也能想象他此時一定笑得“極溫柔”。。。。。。
。。。。。。
天色漸漸昏暗下來,當夕陽被吞沒掉最後一絲光彩時,瀲灩與寧致遠不約而同的掀掉頭上的竹簍。
寧致遠抹了抹額上的細汗,“終於天黑了,悶在竹簍裡的滋味著實不好受。”
瀲灩也不甚好過,原本雜亂不堪的頭髮,由於被汗溼透了,倒是服貼了不少。
“我們現在上哪去?”瀲灩問道。
寧致遠眨了眨眼道:“我們往右。”
瀲灩下意識朝巷口的右邊看。右邊的街道一改白日的寧靜,漸漸地熱鬧起來。熟悉的拉客聲、調笑聲,依稀可聞,這些都是。。。。。他最為排斥的聲音。
臉色沉了下來,他想也不想就拒絕:“不行,我們往左。”
寧致遠嘆了口氣,問:“往左?然後呢?住客棧,沒錢。四處遊蕩,等著被抓嗎?”
瀲灩冷笑,反問道:“往右?去妓院?你有銀兩?”
寧致遠彎了彎嘴角,溫和的眼眸閃過狡黠的光澤,“住客棧也許要錢,但逛妓院卻不一定要錢。”
最後,瀲灩還是屈服了,兩下相較,確實往右比較安全。因為,越是魚龍混雜的地方,越是容易隱藏身份。
兩人稍稍整理了一下著裝,便朝巷道的右邊走去。
剛走出去沒多遠,就碰上有人鬧事。一名喝醉了的華服男子在一家妓院門口,大吵大鬧:“滾犢子,老子要見花弄影,快把她給老子叫出來。”
一個綠衣衫的花娘在一旁勸解:“李公子,今日鄰縣的縣太爺壽辰,鎮上拔尖的姑娘都要去助興。我們樓裡的弄影姑娘現在已經到風華樓去了。”
“街頭那家風華樓?她去哪裡幹什麼!老子不管,老子就要見她!”華服男子無理取鬧道。
“縣太爺的馬車就要到風華樓接人了,弄影姑娘今天真的不能服侍李公子,還請公子明兒個再來。。。。。”
鄰縣的縣太爺壽辰?寧致遠與瀲灩對視一眼,道:“我們。。。。”
“。。。。。去風華樓。”瀲灩接話道。
。。。。。。。。
風華樓的後院,此時多了兩個黑影。寧致遠所謂的不花錢也能逛妓院,原來就是翻牆入室。
瀲灩抬頭看了看剛剛從上面一躍而下的牆頭,挑眉而笑:“這就是你說的不花錢進妓院?”
“殿下覺得不妥嗎?”
瀲灩正要回答 ,卻被寧致遠拉住手,閃到了一棵大樹的後背。剛躲好,迎面就走來三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