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離挑眉,小小年紀挺會泡妞的吧,看著小柱子道了晚安,將手機交給自己,然後又和自己說了晚安就跑了出去,回自己的房間去睡覺了。
莫離拿著手機失笑,這孩子啊,小小年紀就什麼都懂了。
收拾了一下,換了睡衣,坐在床頭上看著媽媽的信,媽媽以前一定和蘇欣然很好,不然她不會寫這麼一封信,她還記得在內蒙的時候,爸爸說過,他和媽媽就是在那裡認識的,而且媽媽的性子很強,和他比也絲毫不差,她能猜的到,能進特種大隊作戰部的女人,絕對不是一般的人。
蘇欣然,她伸手將信放在床頭桌上,低頭親了親女兒,罷了,還是去見見吧,有些事情她還是要去問清楚的,不然大概再也不會有人知道這件事的答案。
關燈睡覺,她明天還有一場仗要打。
莫離早早的在外面等著,她來回走著,想要調節好自己的情緒,這次,她是為了媽媽來見她的,她要完成媽媽的遺願,讓媽媽聽到她想要聽到的答案。
二嬸出來,招手讓莫離過去:“去把,你有一個小時的時間。”
“謝謝二嬸。”莫離說著跟著裡面的人進去。
莫離看著玻璃那邊的人,她站了一會,等到後面的後面的人出去她才坐下,拿起那電話,看著裡面不在意氣風發的女人,她突然覺得有些悲哀。
蘇欣然看著她,嘴角的笑意依舊存在,絲毫不在乎自己多的命運。
“為什麼,你要這麼做?”她一點都想不明白,她如果不這麼做,她還有機會繼續做她自認為正確的事情。
蘇欣然轉著自己手上的指環,莫離低頭,不知道是不是感覺,她在那枚指環上看到了一個和字,她不解的抬頭看著蘇欣然。
“你媽媽,也有一枚一模一樣的,她的上面刻著一個然字,只是那枚戒指早就已經不見了。”
她話音未落,莫離從自己的口袋裡將那枚指環拿了出來,這會兒她才看到,原來這枚指環上還刻著一個字:“我媽媽最寶貴的東西,在她遺囑裡唯一留下的東西,我想,你說的是這枚吧。”
蘇欣然猛然抬頭,不可置信的看著莫離手裡的東西,她細長的手指在玻璃上來回緊緊的拍著,想要去拿到那枚指環。
“蘇阿姨,按理說,你是我媽媽的朋友,我該叫你一聲阿姨,您能告訴我,您為什麼要這麼做嗎,我想,二十九年前那件事,您還有別的話要說吧。”
蘇欣然突然就笑了,笑的眼淚順著臉頰流了下來,莫離看著,沒有在開口說話。
“二十九年前,”她說著,冷笑出聲,二十九年前,“莫離,你知道嗎,我和你媽媽認識的時候十三歲,她是一個孤兒,可是她的傲氣真的很讓我佩服,你聽說過兩生花嗎,他們都說,我們是兩生花,我們是同一個人,但是過了兩個不同的人生。”
兩生花,莫離看著蘇欣然,她並不知道這種花,卻能明白她和媽媽之間的感情,那是一段,對她們來說都彌足珍貴的記憶吧。
“後來我回來,我才知道,她已經穿上了那身軍裝,她站在一個男人的身邊,笑的幸福,我才知道,我自己有多傻,我才知道,自己有多麼的自大,我把自己看的太過重要了。”那次她回來,她想找回自己最好的朋友的,可是,她看到和之和莫雲在一起,那種笑是她從來沒有見過的,那一刻她才知道,自己並不是她生命裡最重要的人。
莫離一句一句的聽著,她的聲音裡有著無盡的悲涼,莫離卻只是感覺到了可悲,她從來都是感覺,卻沒有去用自己的嘴巴去問問,別人的感受。
“那段時間,我好像一個黑暗裡的小丑一般,瘋了似的每個月的那一天等著你媽媽去產檢,只有那天我才能見到她,可是我卻很少能見到他,或者說,他出現的次數的寥寥可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