屁股吧!”
“老闆,兩碗麻辣燙!”我對著街邊那個很熟悉的小吃攤喊了一聲,然後大大咧咧地隨便拉了一張桌子坐下。
拿起了牙籤,咬在嘴裡,那腿抖得跟彈綿花似的,手中還裝出一副夾煙的樣子,夾著一支月季,我在公園的花壇裡偷的,差點就被一隻夜裡出來方便的吉娃娃小狗給咬到了,似乎這朵花是它用尿給灌溉大的,它要拿去過情人節,送男朋友,就它長得那副跟非洲過來的狗營養不良的樣,也想有男朋友,呸!
我的對面是一個修著小平頭,戴著一副巨大的黑框眼鏡的男生,臉倒是很白淨,就是雙手老老實實地貼在褲邊,坐在位子上動也不動,像一朵等著發芽的大蘑菇。
這個男生就是我媽要逼我嫁的李叔叔的兒子李實,我的死黨,我的哥們,我的錢包,我的運輸機,獨獨不是我心愛的男人。
我把偷來的月季放在他面前,閃了一個電眼,顯得很是輕浮,我自己心裡都一陣噁心,今天我穿著我媽八十年代的那種長筒襪,還用了厚厚的粉底,化了一個巨大的血盆大嘴,就準備把他給嚇跑。
無論如何也不能讓他答應我的求婚,不然我這一輩子就完了。
我放上了月季,誰見過情人節送月季的,那又怎麼樣,那隻該死的熊帥哥,變走了我的玫瑰花,我推過去了一碗三塊的麻辣燙,算是又送花又請吃飯,要把老媽的陰謀扼殺在搖籃裡,只要李實打死不肯娶我,那就謝天謝地了。
在這之前我已經做好了周密的計劃,還打電話問了我的同班死黨紫玉,我問她:“怎麼才能讓男人不喜歡你?”
要知道她是我們班的班花,長得漂亮還溫柔,追她的男人可以從我們校門口環著地球排一圈回來。
她說:“你裝得醜啊,化很老土的妝,不愛衛生,還隨地吐痰,亂花錢,裝男人婆。”
我沒有聽完就掛掉了,再說下去,她可能要我去毀容了。
我想李實是一個心靈脆弱的人,我只要用幾招就可以把他嚇回去,再也不敢接受我的追求,到時候就算我媽怪我,我也可以把所有的責任都推到這個可憐蟲身上,是他不要我,又不是我不追他。
想到這裡,我為我自己的聰明打了一百分。
“思佳,你為什麼用碗裝口水?”李實的發問驚醒了我,原來我痴痴地想著,把口水都滴到碗裡了。
不愛衛生,一道靈光閃過:“我喜歡在吃飯前,用自己的口水拌一下菜,這樣菜會更好吃。”
我裝成很高興的樣子,猛攪那一碗已經被我攪成一團的麻辣燙,還大口大口往自己的嘴裡塞,好似美味無比。
看他那慢慢皺起的眉頭,我得意地把他的碗拉到面前:“你要不要我給你一點口水調味,特別好吃。”
那碗飛快地被一隻手給蓋住了,李實搶回去了。
李實一邊悶悶不樂地吃麻辣燙,一邊問我:“思佳,你為什麼要請我吃飯?”
真是一個老實人,今天是情人節都不知道,這種木頭人你叫我怎麼和他擦出愛的火花,我看是和他之間用電線互捅還容易起電火花一點。
我又咬著牙籤,裝成一副香港洪興十三妹的樣子和他說:“你不知道,我其實吸菸的。”
“是嗎?為什麼我沒有看到過?”他很驚奇。
“我還有小弟!”我想嚇唬他我是黑社會老大,但他回答著說:“你是有小弟啊,你表弟當年還和我玩。”
我倒地,看來這一招是沒有用的,他完全不知道什麼叫黑社會嘛!
“我很醜,而且脾氣也不好,身子弱,還不喜歡洗澡,你看我這顆牙齒。”我把嘴張到最大,讓他看個清楚。
“看到沒有,是蟲牙,我連牙都不是好牙,可想我這個人了,真是爛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