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向落單的耿默都有佳人相伴,此刻他是何其淒涼,難道正所謂風水輪流轉,今天我落單?!
凌徹再次扶起床上不省心的小人兒,把水杯送到她唇邊讓她輕飲一口,才換回她片刻安寧,帶著滿足睡容尋一個舒服的姿勢進入夢鄉。
哎,雞尾酒雖然味道甘甜,但飲後一樣會消耗體內大量水分,導致喉嚨乾枯,何況還是平時不沾酒的莫小悠,抬起因長時間拿筆桿而顯得粗糙的拇指輕柔的摩擦著莫小悠因醉酒和淡妝而顯得無比嬌豔的臉龐。
今晚的她太美,比起前幾次總是一席刻板的職業裝和淡漠的表情,今晚的她淡妝峨眉,面若桃花,連睡容都祥和的如嬰兒般,無一不在蠱惑著他犯罪。
似乎在一開始見到她醉在那魚目混雜的酒吧時,以前的、過去的種種怒與恨早已蕩然無存,只要確定她在他眼前,安然無恙的,就好!
可是……凌徹落在莫小悠臉頰上的手微微顫抖,今夜她的買醉,又是為了誰?!是在悲憫即將離別那個叫刑昊的男人,還是在糾結自己該如何選擇?!
不是選擇,是命運?!難道那時候和現在不一樣嗎?!選擇他就令她那麼的痛苦,那麼的艱難?!
俯身吻上莫小悠滾燙的唇,凌徹側躺在她的身邊,掌心貼著她紅豔的小臉,感受著自己在深夜裡加速的心跳,就好像又回到了那個青澀的年少,他像個毛頭小子一樣無法控制自己追逐她的腳步。
遇到她以前,他以為那種長髮飄逸、笑起來百媚叢生、聲音柔美委婉、看起來風輕雲淡的女子才是自己喜歡的型別,可是沒曾想愛情確如莎士比亞所說是一種瘋病,當他在二十歲最好的年華遇上她,便無法停止追逐的步伐。
那時她才十七歲,是個倔強而勇敢的丫頭,比如今還要短兩寸的發,和現在一樣柔軟無骨的腰,那天卻有著莫大的勇氣站到他的身前,像個勇士把他護在身後,也許就是那一天開始讓他摒棄所有,追逐她的一顰一笑。
記憶裡那天也是他凌昊二十歲人生裡最具鬧劇的一天。
週日,高三高壓學習下一個月才迎來這麼兩天的休息,可是天空才現柔弱微光,母親便慌張的叫醒本打算睡到天昏地暗的他,起床以後更是被母親匆匆推上車,開車的楊師傅是母親僱來的家庭司機,直接拉著他去了學校的方向。
那時候父母都很忙,母親是烏氏企業的唯一繼承人,父親在周邊的一個地級市擔任一把手,逢週休才會回蘇州,而如今有機會調到蘇州市這,毫無疑問是個好訊息,可正所謂人紅是非多,近幾天家中走動的人明顯多了起來,是非似乎也亦步亦趨。
所以早已習慣的凌昊什麼也沒問就離開了家,當車子行駛到主路他低頭看看腕錶才六點十分,難怪車窗外除了早起的環衛工人都沒有行人,尤其是這深秋季節,他應該再睡會回籠覺!
‘凌昊,你想吃什麼?這個點應該有早餐店開門。’雖然年長凌昊很多,但作為家庭司機的楊師傅語氣難免帶著客氣。
‘不用了,楊叔你直接送我回學校吧,學校有早餐,何況家裡估計要用車。’凌昊迅速的睜開眼回答,其實回籠覺沒那麼容易睡著,他還是放棄好了。
不足二十分鐘的時間就臨近學校門口了,遠遠的,凌昊眯著眼睛看到鐵大門處靠著一抹纖瘦的身影,越走近越加清晰。
只見她兩腿前後交叉隨意的站立,背靠著鐵大門左側近牆的位置,微微低頭安靜的閱覽著手中四開大小的書本,好不愜意的樣子。
是她,莫小悠!
告別楊師傅,凌昊斜挎著書包停在門衛室門口邊入迷的望著依舊旁若無人看著雜誌的莫小悠,晨光熹微,薄霧瀰漫中,秋風輕捲起她短俏的捲髮調皮的逗弄著,一下,兩下……不知為何,他覺得這畫面太唯美,他竟不忍心走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