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張英俊無儔的臉像是在晚風中結了一層冰冷的霜,深邃的黑眸中,盤踞的陰霾更叫人不敢直視。
直到他疾步離開,場上那股揮之不去的肅殺之氣才漸漸散去……
他身後,眾人的表情都很奇怪,以兩位位高權重的公爵大人為最。
Leopold公爵冷笑一聲,滿臉的餘怒未消,“讓他拿個第一名,是種恥辱嗎?瞧他這不情不願的,還給我們這幫長輩甩臉子?子爵大人教出來的好兒子,還真是一身傲骨,無人能及!”
江逢時愧疚難當,他當然知道Leopold公爵生氣的真正原因,不僅僅是愛女受傷,還有江臨帶了別的女人回家的事……
他無奈道:“公爵大人,Lenn孩子從小被慣壞了,是我管教不力。”
Leopold公爵冷哼一聲,陰陽怪氣道:“他可別因為這事心裡不痛快,再跑出去八年不回來,我可擔不起這個責任!”
誰都知道這事Willebrand家的一塊爛瘡。
要不是真氣到這份上,誰敢當著老公爵的面這麼說話?
這話一出口,江家人臉色皆是一變。唯有江老爺子面沉如水,對大管家道:“去把大少爺請回來。”
“老爺……”
腿長在大少爺身上,他不想回來,他還能押著他回來嗎?
“去!”江老爺子猛地提起柺杖戳了戳地面,沉聲喝道,“綁也要給我綁回來!”
“爺爺,您別生氣。”Nancy突然出聲,頭埋得很低,聽聲音全然是內疚和自責,“大好的節日,因為我鬧成這樣,如果不是我自己不小心,也不會被那野松鼠咬住……子衿小姐也是善良,可能見不得殺生。”
江老爺子抬眸看了她一眼,眸光幽深無底,一時間沒有表態,倒是江逢時嘆了口氣道:“Nancy,這事不怪你,怎麼說都是我們家欠你一個交代。”
說著,他又催促管家,快些去把江臨帶回來。
Nancy淡淡揚起笑容,對大管家道:“這就不麻煩您了,我自己過去叫他就好,剛巧我也有些話要對他說。”
江老爺子看了她半晌,壓低了嗓音道:“不能讓他再這麼胡鬧下去,你們的事早就定了,乾脆今天藉著這個時機公之於眾,叫他收收心。”
Leopold公爵這才正眼望過來,表情亦是收斂了鋒芒的鄭重,他蹙了下眉,“老公爵,您確定在這個場合?”
“父親說的對,這個場合正好。”江逢時點頭贊同,“這件事早就該公之於眾了,不能再讓其他居心叵測的女人有機會鑽空子了,Nancy丫頭,你說呢?”
“您和爸爸做主就好。”Nancy唇畔的笑意更加深刻,她欠身道,“我先去把Lenn帶回來。”
“去吧。”江逢時又是一聲輕嘆,看著Nancy轉身而去的背影,目光深了許多,直到眾人都散去,他還站在原地沉思。
“親愛的,你在看什麼?”隨著身邊一道柔和的中年女聲響起,他的肩上多了件不薄不厚的外套,“夜裡有風,彆著涼。”
外套上沾染著女人指尖的融融暖意,江逢時收回目光,側過頭時,便看到一張溫婉美麗的臉。
她的眼眸像是一塊溫潤的玉,幽光沉靜,臉龐更是東方女人特有的、婉約的輪廓。
這張臉,在無數的日夜裡讓他傾倒,思念。
江逢時眼底的波紋陡然一顫,震驚中,是濃濃的眷愛。他的嘴唇動了動,幅度不大,女人卻看得很清楚,他在無聲地喚她——阿清。
隨後,女人被他重重圈入懷裡,他的吻也隨之落了下來,狂躁的,不安的,帶著令人窒息的痛苦的意味。
女人心裡微微刺痛,卻還是順從地任由他掠奪,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