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費點功夫折騰,這整座酒店的服務員都去了草場的晚會,你就算真的喊出聲音來,也沒人能聽見。”他用舌尖舔了下瓶口殘留的酒液,段子矜看到他的動作惡心得想吐。
“說實話,你挺漂亮的。”威廉依舊在笑,“雖然比起Nancy來,還是差遠了,我不喜歡你們這些東方女人,平日裡裝什麼矜持高潔,在床上還不都是一個樣子?”
段子矜的眸光一寸寸沉了下去,巨大的恐懼襲上心頭,頃刻間攻佔了她所有的憤怒。
“是不是Willebrand家的繼承人都對東方女人情有獨鍾?”威廉若有所思地瞧著她,眼神很溫柔,不過溫柔的深處,一抹顯而易見的嘲諷和不屑正緩緩浮上來,最後化為yin靡下作的笑意,“小美人兒,告訴你,我也有過幾個東方女人,那還真是個美妙的體驗,你不知道你們有多緊……”
他說著,渾身的肌肉都不由自主地一僵,好像回憶起了那蝕骨又銷…魂的感覺。
飲下一口酒,那股烈焰般的火熱更是一路從食道燒向了小腹。
段子矜的眼神好像在看一隻怪物。
威廉頓了頓,走到單人座椅旁邊,勾起她的下巴,“別這麼看著我,你知道……越是冷豔的女人越容易激起男人的征服欲。”
段子矜抬腳猝不及防地踢向他的小腿,威廉吃痛地彎了下膝蓋,攥著她下巴的手更加用力了。
段子矜覺得自己的下頜骨快要被男人捏碎了。
她不甘示弱地抬頭,正對上他鷹眸間也冷厲的色澤,心頭一顫。
威廉卻突然放開手,整理著衣衫退後了兩步,“哦,對了,差點忘了自我介紹。”
段子矜被他的陰晴不定搞得有些緊張,這個男人的做派實在讓她太摸不著頭腦。
他現在的樣子,似乎是想要侵犯她,卻又不急著侵犯她,總還要在最後關頭保留些貴族的風度和紳士的優雅一般。
做作又虛偽。
他像初次相識那樣,做了很簡單明瞭的自我介紹,段子矜沒怎麼認真聽,只是在他撤開手的這短短兩分鐘裡,冷靜下來思考這個威廉究竟想做什麼。
誰都知道威廉對Nancy小姐存有思慕之心,誰都知道她段子矜是江家大少爺的女人,他們各有所愛,本無交集,他為什麼突然冒著得罪江臨的風險,闖進她的房間來對她施暴?
除了他精神失常之外,段子矜幾乎想不到其他理由。
看她那一臉疑惑的樣子,威廉佞笑了一聲,“看來你還沒進入狀態……不知道外面發生什麼事了吧?”
外面發生……什麼事了?段子矜怔了下。
他挑了下眉,目光透過漆黑的落地窗遠眺著草場上篝火冉冉的地方,唇梢笑意陰冷,“可憐的女人,你以為Lennard把你帶回家,就會娶你了嗎?男人在床上說的話都不能信,記住了,傻女人。他早就和Nancy訂婚了,你還被矇在鼓裡吧?”
段子矜的心猛烈一跳,卻不是為了這個訊息,而是——
江臨說過,他和Nancy有婚約的事,一直是個秘密。
威廉是如何得知的?
男人湊近了她一些,將她的椅子轉了個方向,衝著落地窗外那片燈火通明的草場,頭從她的肩膀上伸過來,嗓音低沉邪魅,又帶著幾分疼痛的沙啞,“你看那邊,知道那邊在做什麼嗎?Willebrand家的老頭子手段可真是高,把篝火晚會活活變成了他孫子的訂婚宴。”
訂婚宴!
段子矜瞳孔一縮,心臟亦是彷彿被一隻無形的手狠狠捏緊了。
疼痛蔓延至四肢百骸。
怪不得他不在,怪不得放下吃的就離開。
明明來的路上還答應她,回去就和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