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珉錫尷尬地笑笑，不想再繼續這個話題，便問樸燦烈：“你不是要去廁所嗎？”
“哦對！”樸燦烈對鹿晗招招手，“一起吧。”
“啊？”鹿晗莫名其妙。
“一起啦。”樸燦烈站起身來拽過鹿晗往洗手間走去。
二人解決完生理問題並沒有馬上回位子，而是在樸燦烈的提議下到吸菸區吸了一支菸。
“鹿晗，上次你不是讓我幫你拿個掛飾嗎？”燦烈問。
“哦。對，怎麼了？”
“你後來怎麼沒問，那東西的下落。”樸燦烈把煙按滅，然後轉過身直視鹿晗。
鹿晗沒有答話，緩緩籲出口中的煙，順手彈了彈菸灰。
“你知道了吧。”樸燦烈接著說，“我把那東西給了珉錫哥。”
鹿晗一手擱在兜裡，背脊倚著牆壁，並沒有回過頭看燦烈，只是盯著窗外，點了點頭。
“哧。”樸燦烈輕笑了一聲，“看來我沒猜錯，那就是要送給他的東西，對嗎？”
“那我再猜猜，你並沒有告訴他那是你為他定製的，而不是我，對不對？”
“沒有。”鹿晗似乎吝於開口，只回答了兩個字。
“喂喂。”樸燦烈抄起手臂也倚在鹿晗對面的牆壁上，這樣就可以看到鹿晗的表情。
“我真是被你氣笑了，” 他露出一個無奈的笑容，“老兄，我是在幫你啊。”
鹿晗稍微愣了下神，但隨即恢復了平淡的表情：“嗯，看到那東西的時候，就稍微猜到了。”
“你之前該不是以為，我真的拿你的東西，要去追他吧？”
鹿晗終於肯回過頭看著樸燦烈而不是專注於手中的煙：“是又怎樣，反正東西給了他……也許告訴他是我，他還不會收。”
“唉。”恨鐵不成鋼地嘆了口氣，樸燦烈說，“你明顯是喜歡人家啊。”
鹿晗不再倚著牆，而是轉過身撐在欄杆上，夜漸深，路上的車依然川流不息。
“是啊……喜歡他。”鹿晗的聲音輕不可聞，好像不是講給樸燦烈聽，而是講給自己聽。
樸燦烈追問：“你還真打算，一直做個好好痴情漢，一直跟小白這樣下去啊？”
鹿晗沒有回答他的問題，而是問他：“你知不知道，小白要去留學了？”
“不知道。”樸燦烈沒好氣地說，“那又怎樣？”
“也許……也許，時間和距離會讓我們慢慢疏遠陌生，最後自然而然走向結束吧。”鹿晗說，“也許……”
“不用時間和距離，你們也在疏遠了好嗎？”樸燦烈說，“不要告訴我你沒發現你們之間的問題。”
鹿晗：“發現了啊，早就……可是我和他在一起五年了，五年，我五分之一的人生，大半個青春。”
“因為一些問題就輕易放棄，好像對我們，對這五年，都不太負則。”
樸燦烈很想在口袋裡再摸一根菸，可是他忍住了。
“那珉錫哥呢，你預備對他怎麼辦？”樸燦烈問，“等伯賢出國了，也許自然分手了，也許有機會，再去追他？”
看著鹿晗似乎被戳穿心事的表情，樸燦烈便覺得氣不打一處來：“你真的蠢得我想揍你。”
他和鹿晗從很小就認識了，幾乎是一起長大的，雖然除了小學就沒在一起讀過書，但是每逢放假，住得近的兩人都會結伴活動。
說起來，他們兩個人，一個痴情一個風流，一個學工科一個學藝術，一個穩重精明一個隨性灑脫，看起來是兩種完全不同的人。
實則他們自己知道，在內裡上，兩個人其實是非常相像的，無論是對家庭權威的反抗還是對夢想的執著，甚至不同常人的取向，都不謀而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