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誰說的?又是那隻眼睛瞧見的?出來呀!”
她眼睛所到之處,圍觀之人紛紛四散,那高大漢子急忙攔住她:“阿殷,你莫著急。”又向樂菱柔聲解釋道:“姑娘,你怕是誤會了,旁人我們不知道,但我們卻是寶貝似的待他們呢,絕捨不得責打的。”
樂菱見他和善,不像壞人,但也不肯輕易相信他的話,便狐疑地觀察那兩隻猴兒,看他們是否有傷。木殷瞧出她的意思,怒不可遏,乾脆唿哨一聲,讓那兩隻猴子坐上了她的肩頭。
“這樣可看清楚了吧!”
樂菱本也是道旁風聞,一時衝動,很有些底氣不足,如今看這兩隻猴子毛順發亮,嘰嘰喳喳,歡快無比,顯然是與主人十分親近的,登時便說不出話來。
木殷抱著臂,仍是怒氣衝衝:“怎麼不說了?”
“我……”樂菱暗暗委屈,好心壞事,不得不低了頭:“對不起。”
“對不起就算完了?”木殷鳳目一掃:“你瞧如今還有多少人在看?”
的確,這麼一鬧,唯恐被殃及的圍觀之人皆已散了,她招攬這些人氣好不容易,還沒來得及討錢呢就被攪合了,便打定主意要從這個罪魁禍首身上討回些損失來。誰知這小姑娘思索片刻,竟遞出那串沒咬過的糖葫蘆來,“這個賠你。”
她一臉認真,不像是開玩笑,木殷愣了愣,片刻,不由地笑起來。
“笑什麼!”樂菱急問。
“罷了,罷了。”木殷擺擺手,“我就大人不記小人過,放你一馬。這糖葫蘆,你自己留著吃吧,小妹妹!”
“小妹妹?”樂菱看她幾眼,“你也不大吧?”
“比你大就是了。”
“我今年十五,你呢?”
“我也十五。”
“你幾月?”
“你幾月?”
“七月。”
“我也七月。”她起了興致,“哪日?”
“正是乞巧節。”
此言一出,木殷便立刻失了變了啞巴,樂菱見她如此,立刻明白了幾分,喜道:“我比你大,是不是?”
她不答,她便愈發肯定起來,嘴角咧的,簡直要飛出臉頰了。
“有什麼了不起!”木殷氣得跺腳。
“倒也是巧。”那漢子笑道:“阿殷只比你晚了一日。”
“哦?”
“誰許你多嘴!”木殷狠狠踩了那漢子一腳,疼得他抱腳而跳,“早我一日又怎麼樣,還不是個長不大的模樣?”
“一日之遲,終生之遲也。”
木殷氣得要走,樂菱想起自己出來的目的,趕忙攔下這兩人,“你們可知道系玉坊所在?”
“就在前頭不遠。”
“阿施!你怎麼又多嘴!”木殷一吼,她肩上的小白猴便“吱”的一聲躥到了大灰猴背上,阿施摸摸頭,一臉無辜。
手忽然被拉起,被迫握住串糖葫蘆,一張笑臉在她發怒之前逃遠,“殷兒妹妹,下次還來找你玩兒。”
木殷愣了半響,衝著她的背影跳腳:“誰要你的糖葫蘆,誰要你來找我玩,誰又是你妹妹!”
“阿殷,跑遠了,聽不見的。”
“不用你說!”
☆、薄媚
在樂菱的想象中,系玉坊應該和泊花水榭差不多大,裡頭有高高的臺,脂粉的香,那狐媚玉老闆就領著三兩個狐狸崽兒們鼓瑟吹壎,臺下都是搖頭晃腦附庸風雅的花花公子,然而真實所見的系玉坊卻比她想象地清雅明闊得多,那兩個守門人亦是昂首挺胸,不卑不亢。
山楂是滾圓可愛的,只是酸得有些過了,她“咔擦”將最後一個糖葫蘆咬碎,糖衣融化在唇齒間,將山楂的酸味柔柔包裹。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