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3章 噪聲
他能聽到。
夜晚的噪聲。
有什麼東西在他耳畔低語，有什麼東西，在抓著門板。
他在門板上看到清晰的抓痕，他在潔白的牆壁上，看到黑色的燒焦了般的汙跡。
他感到恐懼。他是科學家，他不相信超自然現象，但他仍然能感覺到恐懼。
也許是因為他知道自己做了什麼。
也許是因為他的靈魂在瑟瑟發抖。
他的手顫抖得無法擦掉那些汙跡，他扔掉手中的工具，反正第二天也還會再出現。
為什麼在尤里卡會有幽靈？為什麼在全世界最優秀的科學家的聚集地，會出現超自然生物？
不，那不是幽靈。是自己製造的怪物。
不……也許，真的是幽靈，也說不定。
“博士，這到底是什麼？未來的人都喜歡做這種……牆面藝術嗎？”
“不，萊昂納多。我想這肯定不是牆面藝術。”
門外傳來陌生人的聲音，他立即警覺了起來。他們是誰？不認識的人。不是環球動力局的人，沒有帶胸卡。是來參加科學展會的人嗎？是遊客？是投資商？還是……他們發現了自己的秘密？
“你們是誰？你們不該在這兒。”他躲在一個架子後面，對那兩個陌生人說，“這裡是我的實驗室。”
“哦……亞德里恩·波特曼博士，對吧？”博士見到眼前這個有些膽怯的男人，露出了親切的笑容。
“什麼？！你、你為什麼知道我的名字？是治安官派你來的嗎？你是誰？！”
看起來波特曼博士相當的緊張，他把偉大的達芬奇嚇得躲到了博士的身後，博士有些詫異的抬起雙手來表示自己並沒有惡意：“不，不是治安官……我是……我是那個，科學展會的嘉賓。我們有些迷路了。打擾你了嗎？抱歉。”
“科學展會的……”果然是那些到處亂走的傢伙……波特曼心裡這麼想著，稍稍鬆了口氣，“從、從這邊的通道一直走，就能到電梯了。”
“啊謝謝！”博士笑著回頭看了眼波特曼說的走廊，事實上他們剛剛就是從那邊過來的，“但我有件事想問你……牆上那些汙跡，你知道是怎麼來的嗎？”
這個問題讓波特曼瞬間打了一個寒顫。他故作淡定的站直了些，說：“不……不知道啊。可能是誰做實驗的時候搞上去的吧。或者是科學展會那邊的人弄上的。他們總是到處亂塗。”
“是嗎……”博士看出波特曼博士的異常，但他並沒有太過追問，而是轉移了話題，“波特曼博士你在做什麼研究呢？”
“這、這是機密！”波特曼有些緊張的這麼說，“我是……生物工程學的專家。所以就是相關的實驗。但你們無權得知具體內容。”
“這樣啊，失禮了。”博士還是帶著微笑，他看到波特曼在躲避自己的眼神，但是就算再待下去也不會得到別的什麼了，於是他便拉上還在好奇的看著旁邊實驗器材的達芬奇，往出走，“再次謝謝你，波特曼博士。打擾了。”
“博士，生物工程學是什麼？”一出門達芬奇就這麼眼睛閃閃發光的問。
“這個啊，大概就是研究基因啊，細胞啊什麼的學科吧。”博士完全沒有誠意的回答說，“不過剛剛波特曼博士的樣子有點兒奇怪啊，這些汙跡，事實上，他是知道怎麼回事的吧？”
“他看上去很害怕，而且臉色很糟糕。”達芬奇回憶著剛剛波特曼博士的樣子，他面色蒼白，雙目深陷，頭髮也亂糟糟的，而且也許他自己沒有注意到，他的白大褂上也沾著那些黑色的汙跡。
的確是這樣。波特曼博士……不，尤里卡，到底招惹上了什麼東西呢？博士心裡這麼想著，乾坐著的話，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