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這張紙同以前畫的也一起收好,不覺間已經畫了厚厚一沓了,真是……跟日記一樣,不覺間就畫了這麼多。
同這邊的平靜相比,他們的對立面正在進行激烈的變動。
上次行動失敗後他便將自己關在屋子裡,禁止任何人出入。不知道的以為他在閉關,只有他自己知道他進入最虛弱的時期。
望著滿地鮮紅,俊美的男子恍惚見到那個笑顏如花的少年,他含著花瓣苦地直皺眉,他拉著小臉背書,他扛著大刀砍人……
“挽青……”
近日身體內早已被馴服的東西開始騷動,那是遇到天敵的敵意。而完全繼承了那東西的力量的他同樣也會繼承它的習性,比如對天敵的警惕。
彼時心底只有一個念頭,那就是他來了。許久不見的人讓他一度想要衝到他面前去,但是不行,現在的他早已面目全非,早已……不再是他熟悉的那個朋友。
自他被那東西侵入後,他就不再是從前的身份,也不能用從前的身份去接觸他最想見到的人。其實對自己的狀況他也並不完全清楚,只知道不能讓身體的主權被奪走,所以他從未放棄抵抗那種侵襲,而最終的結果談不上哪一方贏。
他成功將那東西壓在腦海深處不能動彈,卻不想它的力量和很多特性還是融入到他的骨血中去了。而那東西也在不知不覺中在他腦子裡安了家,趕不走也逼不出來。
也就是說,他不可能再回到從前。甚至怎麼向在意的人證明自己沒被侵襲都難……費勁千辛萬苦去看望那個少年,而他眼裡的戒備和冰冷曾中傷過他,從那以後他便不再回去,一心在這裡培養自己的勢力。
混到這個地步,擁有強大的兵團,還有……別人都畏懼的力量的他被蠻夷首領欣賞,也可以說是他們互相欣賞,一個願意伸出橄欖枝,一個也願意為之效力。因為他的獨特性,他的效力可以說並不十分有約束力,他們更像是合作關係。
幫著外族攻打自己的國家,也許聽著很是荒謬,但他卻做了。本就已是人不人,鬼不鬼的,還談什麼國家?他本就是涼薄之人,只會對特定的人有一定感情,對其他的東西都不會在意,那些家國大義於他更是不值一提的。
他不會內疚,強者為王。已經什麼都沒有了,不能還被人跟趕垃圾一樣驅逐,他要有自己的立足之地,要……懼怕他的人從此一直趴在地上仰望他!
夜,已經很深了,鮮紅衣服的絕世男子還枯坐的窗前。今晚不該如此平靜的……
“嘭,你給我出來!”突然一聲爆喝打破了寧靜的夜晚,紅衣男子露出一抹微笑,終於來了……
木門無人觸碰卻自動緩慢開啟來,裡面黑漆漆一片,伸手不見五指的屋子像是巨獸的大嘴,只等獵物進入口中,撕咬,吞下。
門口那個黑壯的男子,也就是方才憤怒叫門的人,他是塔納族第一勇士艾法爾,同時也是大王麾下最得力的干將。性子剛烈的他最不喜歡裝神弄鬼的東西,所以對大王身邊這個如同鬼魅一般的男子他是半點好感都沒,總認為他是會妖術的妖人。
往常他雖討厭這個人卻不會主動去招惹他,原因當然是大王不准他動這人,不過今日他是再也忍不住了。這妖人帶領的那群東西居然咬傷了他的兵!誰都知道被這玩意兒咬傷的只能被同化成這種鬼東西,而紅衣男子曾保證那些東西不會禍害到自家人,可是現在……
“故弄玄虛,當老子會怕!”
艾法爾抬腳就進入這個在炎炎夏日卻冷風嗖嗖的屋子,裡面非常空曠,偌大的屋子卻不見啥擺件,甚至連一張床都看不見。彷彿這只是個遮風擋雨的地方,不具備任何生活功能。
屋子不像是有人的樣子,哪裡都不見半個人影。清冷的風吹過,就連艾法爾這種膽子大的都覺得有種怪異的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