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留香從不殺人,他自然也同意薛紅紅的決定。
☆、救南宮
救南宮
濟南熱鬧如昔,人群熙熙攘攘,川流不息。
嬉笑怒罵,家長裡短,具是人生百態。
策馬而來的少女鮮衣怒馬,濟南城因為硃砂幫等幾大江湖勢力盤踞,常有江湖人來往不息。
策馬飛馳在大街上的江湖客是極常見的,如果不是兇惡如黑珍珠這樣的不過撞翻別人攤子不致歉的人,多數百姓還是會因騎手的高超技術和馬上颯爽風姿,停下手上的活,發表一下自己的評價,贊聲好。
策馬飛奔的紅衣少女自然是薛紅紅。
薛紅紅此時心急如焚,她不知道她在擔心什麼,只知道若是她不能及時趕到濟南,那個在船上喊她人魚的單純青年可能就要死在他親生哥哥的手中。
那夜秋靈素將二十年前那段舊事道出,容貌無雙的蛇蠍婦人,容貌與生命的選擇,不因容顏改變的相愛,二十年幸福安逸的日子,最後是無可奈何的養子背叛,與愛人天人永隔。。。。。
言語淡淡地將那段驚心動魄的紅顏傳奇講述,她此時的神色平靜,好像不是在講發生在她身上的事。
這些痛苦與悲歡是絕世美女的悲哀!
薛紅紅也為這個女人的一生經歷所動容,更為她將所有事情說出來,最後那般解脫地跳下山崖,坑坑窪窪的醜陋臉上展現另一個絕世美女永遠也不可能有的微笑。
她突然理解了楚留香為什麼從不殺人。
人,這個字揹負的東西太多,真是充滿了變數,你永遠不知道一個人到底能成為什麼樣的人,完成什麼樣的奇蹟。
好人也會做壞事,壞人也會做好事。
是的一面不總是非,非的一面也不總是是。
人性複雜,讓人難以捉摸,但不得不說若是沒有這樣的複雜,人真的就不這麼可愛了。
她也想給那個人一個機會。
大明湖畔煙波浩渺,薛紅紅找到那個楚留香所說的畫舫時,已是黃昏,夕陽像是頹然欲棄,在水面奄奄一息。
南宮靈就坐在那個最大的畫舫上,一身青色衣衫,衣襬上帶著幾塊俏皮的補丁,手上是支長蕭,桌上放著一個別致的米黃汝窯酒壺,今日的南宮靈像是那日在船上初見薛紅紅時,在月夜下寂寞徘徊的青年一樣,堅定中帶著猶豫。
薛紅紅看到那壺尚未開封的酒壺微微鬆了一口氣。
“是你來了啊,我還以為是楚兄。”南宮靈一笑。
“我?怎麼不是我?南宮靈你在發什麼瘋,為什麼要將白玉魔引去殺任夫人?”薛紅紅不知怎麼一身火氣,她向來愛恨分明,討厭這種表裡不一的人。
她知道能讓告訴白玉魔任夫人的住處,唆使他去殺任夫人的人只有他南宮靈。
別說丐幫中人,就是江湖上也少有人知道任夫人的住處,能在他們前腳剛走後腳就能逼任夫人去死的人這世上只有身為丐幫幫主,且為任老幫主義子的南宮靈。
任夫人也曾說過,用天一神水毒死任慈任老幫主,逼著她寫下四封催人性命的死亡之信的正是南宮靈。
只是為什麼啊?
這樣心狠手辣的南宮靈不是她所認識的天真青年,也不是楚留香口中所說的匡扶正義,深的丐幫上下敬服的爽朗青年。
“為什麼?”南宮靈眼神漸漸深邃,猶如寒潭,盪漾著叫做慾望,叫做貪婪的波瀾,“為父報仇罷了,一個人若是為了自己的血親做下什麼都是可以理解的,不是嗎?”
“屁,天楓十四郎真的當得上一個父親嗎?”薛紅紅終於忍不住爆了粗口,“將自己的兒子當做棋子使用,隨意的送人,他有真的問過你是不是喜歡你現在的人生?你真的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