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微微一笑,右腳脫掉一隻高跟鞋,用腳尖磨蹭著男人的身體,幽幽的說,
我要這片土地上所有的人,都經歷與我同樣的痛苦,我要讓鮮血染紅這裡的每一寸土地,我要所有人都妻離子散,家破人亡,我還要控制所有人的靈魂,讓1967年湖南道縣的大屠殺再次重演,你能辦的到麼?
問話的人聽著她的話,看著她美麗的高冷的容顏,和潔白小巧的腳腕,這個充滿了誘惑的女人,讓人渾身冒著冷汗,不寒而慄。
此時此刻,在安德烈的私人會所辦公室裡,她穿著一系黑色的坦背長裙,冷豔的黑色高跟鞋,鮮紅如血的嘴唇,瀑布般的黑髮垂過雙肩,她坐在沙發上翹著腿,指尖夾著一根白色的女士香菸,哪還有一絲的當年追在沈傲屁股後面的林家女孩兒之感?
安德烈看她一眼,笑著說道,“你真漂亮!”
許夢涵淡笑說道,“一副被不同的化學燃料塗抹後的骯髒皮囊!”
“事情進展怎麼樣了?”
“我們透過骯髒的肉體釋放罪惡的慾望,將撒旦降臨的階梯,直接插入到每一個貪婪的人類的心臟。讓邪惡的種子,寄生在他們的新房,最後長成婆門瑣夜娜修羅之花,人性本來就是醜陋和殘忍的,它需要點燃和激發,看看他們在露出真實的本性後能做出什麼樣的事情,讓我們拭目以待吧。”
安德烈問道,“你從天照神宮又加入撒旦教,就是為了製造人類的陰暗面嗎?”
許夢涵說道,“不,我是為了讓他們脫掉虛偽的面具,激發出他們的本性,不是製造,是還原。”
“為了什麼?”
“復仇!有些滴著鮮血的歷史,不會因為屠殺而被掩蓋,更不會因為無知而愚昧的時代而掩埋,所有的撥漏人皮顯現出醜惡心靈的人,都應該得到報應,仇恨不會因為時間而暗埋,即使當年犯罪的人以死亡躲過一劫,但是還有他們的後代子孫,我要他們在人性的醜惡中永遠的淪陷,我要讓他們血債血償!”
許夢涵一邊說著,腦海中不禁再次浮現出那些鮮血淋淋的畫面…。。
1967年,夏天,湖南道縣。
那是暴雨驟來的前夕,沉悶的空氣中顫慄著緊張和惶恐。橫貫道州盆地的瀟水河已失去往日的明淨與輕快,不堪重負似地喘息著緩緩向前爬去。
河流上漂浮的不是漁舟,也不是裸露著古銅色面板的排客佬,而是一具具浮腫的屍體∶男男女女,老老少少,有的赤裸著,有的僅剩下絲絲縷縷掛在身上;有的被鐵絲反綁著雙手,有的骨骼折裂,肢體殘缺,飢餓的魚群已把他們曾經生動的臉啃得亂七八糟。河面浮動著一層暗紅色的油膩。
河水流經縣城道江鎮。寇公樓旁,當年北宋賢相寇準曾經吟詠“野水無人渡,孤舟竟日橫”詩句的古城牆頭,一群孩子競相點數著河面的屍體,比試眼力。
突然,他們看見一具女屍漂過來,懷裡還緊緊抱著個尺來長的嬰兒……
在岸邊觀看的孩子們“轟”地一聲嚇散了。
縣城周邊的各個村落的院牆上,到處是“斬盡殺絕黑四類,永保江山萬代紅”的囗號,到處是“貧下中農最高法院”的殺人佈告,整個道縣以及周邊地區完全處於紅色恐怖之中。
在城郊鄉下,村囗渡頭,一切行人過往的地方,崗哨密佈。荷槍實彈或扛著土製武器的民兵,日夜盤查。稍有動靜,他們便攥緊大刀或拉動槍栓,喝問∶“幹什麼的?”“什麼成份?”於是檢視路條、搜身、盤問,稍有嫌疑便捆起刑訊。
這裡的一切外界訊息往來,被封鎖的水洩不通,各個自然村、生產大隊、人民公社都在緊鑼密鼓的進行著一個他們認為偉大的事業,殺人,不,準確的說,應該是屠殺!
一個思想被錯誤的理解,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