郎天義看著他那一臉表面看上去無限溫柔的笑容,卻不禁在心中打了個寒顫,他也說不這個人的身上到底有著怎樣的令人恐懼的地方,
或許是他那永遠微笑上揚的嘴角,或許是他那雙經過精心修畫的眉線,總之,自己就是不由只主的,不敢與他這張漂亮到精緻的臉,對視太長的時間,
這與沈傲眼睛裡面散發出來的,冰冷徹骨的殺氣,是完全不同的兩種感覺。
他總覺得趙凱文臉上的微笑,代表著另一種精神境界,而且他的眼睛裡,也總是能夠穿過煉獄的火焰,看到在陽光潤灑下,海鷗自由飛翔的天堂彼岸。
只不過這種感覺,只有真正懂他的人,才能夠體會的到。
他聽著從趙凱文口中說出的話,心中有些似懂非懂,但是他早就已經習慣了他這種頗為帶有哲學韻味的說話方式,
也就不再去與他做言語上的爭論,郎天義回憶了一下自己在神識遊離的時候,所記錄的重要情節,直接步入主題對趙凱文說道,
“三號前輩,我知道如何對付蜥蜴人的辦法了,他們不論是利用病毒也好,還是利用精神也好,只要他們控制人類的大腦思想,
他們就要依靠光波傳遞資訊,而特殊的聲波可以擾亂他們的思想指令傳遞途徑!”
“嗯,我知道了,淘氣的孩子們在黑暗的森林裡迷路了,天使們會提著聖光的燈籠,站在路口等著他們回家!”
說完,只聽琴聲響起,一串串美妙動聽的音符,像是一隻只生滿彩翼的蝴蝶,從趙凱文那雙修長冰冷的手指間破繭而飛,
猶如泉水叮嚀,悠揚婉轉,順著漆黑的墓道,向四面八方的空氣中發散,眨眼睛,整個金字塔的各個墓室迴廊之中,
都流動著跳躍的音符,彷彿百花開滿了冰冷的塔內各個角落,到處都飄散著美麗的花瓣,又如和煦的暖風,帶著他心中的惆悵與夙願,
吹進了地獄,吹進了天堂,吹進了人間,吹化了冰山白雪,吹滿了紅花遍野,為這座塵封已久的千年陵墓,送來了春天。
不大一會的功夫,就聽一陣急促的腳步聲,夾雜在琴聲之間,向中央墓室這邊傳來,隨著聲音越來越近,郎天義聞聲抬頭望去,
只見,由大約二十幾人組成一支隊伍,正邁著渙散的步伐,朝著這邊走來,這些人正是那些被蜥蜴人控制了大腦神經的病毒攜帶體,
他們此時走路的姿勢十分滑稽,就好像是在逛市場一樣隨意,一個個閉著眼睛,每向前邁動一個步伐之時,都似乎在踩著音樂的音符,
並隨著音樂起舞,整個畫面,彷彿郎天義曾經看過《西遊記》裡面的琵琶精,用琵琶魔音,迷惑豬八戒和沙僧時,豬八戒在魔音下呆呆傻笑的樣子。
表面上看,他們已經沉醉於優美的樂曲中無法自拔,但是郎天義知道,這是趙凱文在利用一種特殊的聲波,
逆向操控著他們的運動神經,像是趕鴨子上架一樣,將這些人們一直趕進埃及法老的中央墓室當中。
本來打算已經放棄了的乞連城,正坐在一邊倒塌的石柱上指著跪在他面前不停磕頭的金大腦袋開口大罵,突然見到那些群人又都自己走了回來,
不禁有些納悶,一抬頭,就看見一身整齊西裝的趙凱文,正閉著眼睛拉著肩膀上的小提琴,雖然他對這個人沒有什麼好感,也沒有什麼壞感,
像他這種將看透世間永珍,人世滄桑,將人生當成是一場遊戲的人,對大多數人和大多數事,都是沒有什麼好壞感的,
不過這樣的場面也不禁讓他感到有些驚訝,“原來音樂也能給人洗腦啊,乖乖,這要是碰到一個極品妞,連催情藥都省去了啊!”
金大腦袋捂著自己腫的像桃子一樣的眼睛,看著乞連城委屈的說道